她還以為是得了不治之癥之類的。
這樣一看,怪不得江玉再也沒回來過。
可能既憎恨哥哥說了不該說的話,又為自己和母親的爭執導致悲劇發生而愧疚自責。
與其見到熟悉的環境和人記起這件事,不如徹底離開,把過往遺忘。
高卿禾猜測,江母這樣的狀態,或許是和小時候的家庭教育環境有關。
也有可能是后天被突如其來的大事故刺激所導致留下的應激反應。
一般性格堅毅的人,還能自我調節,鼓勵自己向前看。
但僅是今天和江母的初次見面表現來看,高卿禾就覺得她這便宜婆婆就是上一代的典型。
就好像鐘氏,比起田老太這類人,似乎少了點自我的覺醒,只能被時代洪流裹挾前進。
你看起來她們也挺明白道理的,但實際上心里還是默認遵從舊社會那一套。
因為,她們不是強者。
高卿禾從不覺得不強這事有任何問題,人總是有不同的差異性,女人男人都有強有弱,大家都一個樣。
不過幾十年后似乎又有了新的進步,至少不再一味追求你強我更強,而是也懂得順勢而為,逐漸自洽,合作共生。
鐘氏和江母,上一代的社會環境禁錮了她們。
但也為她們這樣的“弱勢群體”提供了一條“不費力可以偷懶”的生存之路。
她們只要遵循嫁人、生子,做個好妻子,教育好子女,燃燒自己照亮家人,就可以依附著活下去。
等到年紀大了,兒孫長大,要是教育得好,還能享受后輩子孫的利好反饋,直到安度余生。
很顯然,自從江父意外去世后,江母這條生存之路就被迫中斷了。
所以她就按照自己從前學到的或者是看到的,把對丈夫的依賴轉移到江家的親族上,希望她們可以庇佑自己娘三個。
可這樣的情況,按理說應該在江抱海成年后就結束了才對。
高卿禾懷疑的問:“你這幾個伯母,是不是平時總給你媽灌輸什么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女兒終究是要嫁到別人家這種想法?”
江抱海搖搖頭,“我平常不怎么在家,回來都晚上了。”
看著眼前香噴噴的老婆,江抱海心頭壓下去的心思又冒了出來。
如果說高卿禾是貓薄荷,那江抱海就是那只經不住誘惑的貓,總想往她跟前湊。
長臂一收,強勢把人摟進懷里。
“以后家里有你在,就不怕撕破臉了,他們要是讓你不舒服,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出了事老公來處理.不過,別犯法啊.”
他還好意思提醒她。
“上輩子到底是誰把自己搞到牢里去的?”
她一提起這個,他就冒火,不輕不重咬了她軟乎乎的紅臉蛋一大口,惹得高卿禾“啊”的叫了一聲。
嚇得江抱海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別喊!”他喘著警告道。
他媽就住隔壁,老宅子可不怎么隔音。
高卿禾不服氣的掐他,江抱海倒吸一口涼氣,眼神變得危險。
說不能劇烈運動,可沒說不能不劇烈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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