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界,越冥焰已經帶著“夭夭”走到了無憂殿的門口。這座宮殿通體由白色玉石建成,門楣上刻著“無憂”二字,卻泛著冰冷的光。當越冥焰的手剛要碰到殿門時,一道淡藍色的光罩突然亮起,將他攔在外面。
光罩上浮現出一行古老的文字:“非女子,不得入內。”
越冥焰的眉頭皺了起來,轉頭看向身邊的“夭夭”——分身按照預設的指令,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已進去了。
隨著夭夭分身的身影消失,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宮殿里飄了出來。
女子穿著件繡著銀紋的白衣,長發及腰,皮膚白得像玉石,眼神里帶著一種俯視眾生的傲慢。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夭夭”剛才站立的位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隨即轉向越冥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越冥焰,我的好兒子,你終于來了。”
越冥焰的身體一僵,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他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卻從她的氣息里感知到一絲熟悉的波動——那是與自已血脈同源的氣息。“你是誰?”他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溫度,握著劍柄的手微微用力。
白衣女子輕笑一聲,走到越冥焰面前,上下打量著他:“我是誰?我曾經是你的親生母親,如今,我是無憂界的界靈。不像秦晚歌那個廢物,連幫你突破本源境都做不到,還敢自稱你的母親?”
她說著,眼神里的嘲諷更濃,“你以為你能突破本源境,是靠你自已的天賦?錯了!是因為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流著無憂界的本源之血!我,才是你真正的母親!”
越冥焰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反而更冷了。他最恨別人拿秦晚歌說事——那個把他從小養大,為了保護他不惜付出一切的女人,才是他心中唯一的母親。
“說完了?”他抬手,本源之力在指尖凝聚,“如果你只是想挑撥我和母親的關系,那你可以滾了。”
白衣女子愣住了,顯然沒料到越冥焰會是這個反應。她原本以為,只要自已亮出“親生母親”的身份,再貶低秦晚歌,越冥焰就會對自已產生認同,甚至會幫自已掌控無憂界。
可眼前的越冥焰,不僅沒有絲毫動搖,反而對她充滿了敵意。
“你……你怎么敢這么對我說話?”白衣女子的臉色沉了下來,“我是你的母親!是我給了你生命!”
“我的生命,是秦晚歌用命換來的。”越冥焰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殺意,“至于你,不過是個陌生人。”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再看白衣女子一眼,也沒有回頭看身后的“夭夭”。
他的動作太快,走得更是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白衣女子徹底愣住了,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看著越冥焰決絕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怎么敢走?那個冥夭夭還在無憂殿里,他就不怕我對她下手?”
她一直以為,越冥焰和夭夭的關系極好,只要抓住夭夭,就能拿捏住越冥焰。
可現在,越冥焰竟然毫不猶豫地走了,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難道……他不在乎那個小丫頭?”白衣女子皺著眉,心里充滿了不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