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峻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憤憤道:
“大人,這郡守大人如此囂張,分明是心中有鬼,才這般急不可耐地想要拉攏大人您。”
陳昭目光深邃,道:
“此案牽扯到郡守曹家,本就在意料之中。
他們越是如此,越說明心中有鬼。
我們且按自己的節奏查案,不必理會他們這些小動作。”
兩人再次翻身上馬,朝著衙門方向疾馳而去。
回到衙門后,陳昭立刻召集眾人,將仵作留下的驗尸記錄的內容告知眾人。
嚴映雪聽后,怒道:
“大人,如今證據確鑿,這曹家必定脫不了干系。
我們應當即刻派人將曹府眾人緝拿歸案,嚴加審問。”
陳昭卻搖了搖頭,道:
“不可沖動。曹家在桂林郡勢力龐大,若貿然行動,恐打草驚蛇,反而讓真正的兇手有機會銷毀更多證據。”
眾人聽后,紛紛點頭稱是。
陳昭沉思片刻,道:
“沈峻,你繼續暗中調查仵作生前的人際關系,查找他的死亡原因。
嚴映雪,你負責安撫老翁,同時暗中留意衙門內其他人的動向,防止有人通風報信。
至于王學海……”
陳昭在王學海的耳邊說了幾句。
王學海微微一笑,拱手一禮,道:
“小人明白了。”
沈峻咧嘴一笑,問道:“大人,你神神秘秘跟老王說了一通,叫他去干嘛?”
陳昭擺擺手,笑道:“別問了,稍后你們便知道了。”
陳昭說完,感覺口渴,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口。
眾人領命而去,各自展開行動。
陳昭來到葛家。
一間老舊的木屋,顯得很寒酸。
老翁見陳昭到來,連忙起身相迎,跪倒在地。
陳昭安慰了老翁一番后,問道:
“老人家,您再仔細想想,你女兒出事前,可曾有過什么異常舉動,或者與什么人有過接觸?”
老翁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后,道:
“大人,小女平日里深居簡出,只是偶爾去曹府送些繡品。
出事前幾日,她回來時倒是神色有些慌張。
我問她怎么了,她只說沒事,讓我別擔心。
如今想來,或許那幾日可能在曹家遇到了什么人。”
陳昭追問道:
“那她可曾提起過在曹府遇到過什么人,或者發生過什么事?”
老翁搖了搖頭,道:
“沒有,小女只字未提。
只是從那之后,她便時常做噩夢,夜里常常驚醒。
我本以為她只是累了,沒想到……”
說到此處,老翁又忍不住老淚縱橫。
陳昭心中一動,又問道:
“老人家,你女兒平日里繡的繡品,可都是送往曹府?可還有其他買家?”
老翁點頭道:
“小女手藝好,繡的繡品在桂林郡小有名氣,除了曹府,還有一些富戶也會找她定制繡品。
不過,曹府是大主顧,小女大部分繡品都是送往曹府的。”
陳昭若有所思,道:
“老人家,您可知曹府中,哪些人與她接觸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