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詔國的王族,年幼便在大周的國子監入讀,之后成為了大周的官員。
這種外邦人員擔任大周官員的事情并不鮮見。
而最近陳昭也收到了來自大理寺的一些消息。
據說,這個白仁遠不是一般的王族,還是南詔國皇子,是白鳳凰的親哥哥。
而白鳳凰是女帝李妙真的密友。
因此,李妙真急召他來查這個案子。
碼頭上早已候著一隊差役。
為首的官員見到陳昭的官船靠岸,連忙整了整衣冠上前。
靠岸后,那官員拱手作揖,道:
“下官敘州通判梁永,恭迎陳大人!
州衙已備好接風宴,刺史大人正在衙內等候。”
“有勞梁通判。”
陳昭微微頷首,又問道:
“洪節度使大人在嗎?”
梁永搖搖頭,道:
“啟稟陳大人,洪大人前往洛州了。
這不洛州刺史白大人意外病故了,一時間朝廷又沒有派人來接任。
所以洪大人便去洛州,安定民心了。”
陳昭微微皺眉,心中暗忖,也不知道洪節度使是不是跟此案有關。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對著梁永微微頷首,道:
“如此,便勞煩梁通判帶路,先去州衙。”
梁永連忙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陳昭等人下了船,登上早已備好的馬車,朝著州衙而去。
一路上,陳昭透過車窗,望著街市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熱鬧非凡。
可他深知,這繁華表象之下,怕是暗流涌動。
世家、漕運、北方蠻族這些勢力滲透其中,這里面的關系錯綜復雜。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州衙前。
陳昭下得車來,只見州衙大門巍峨,兩旁衙役威風凜凜。
梁永快步上前,與衙役低語幾句,便有衙役入內通報。
片刻后,衙內快步走出一人,身著官服,面色和善,拱手笑道:
“陳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此人正是敘州刺史王明宇。
他忙還了一禮,道:
“王大人客氣了,本官初來乍到,還望王大人多多照應。”
王明宇連忙側身,將陳昭引入衙內。
穿過回廊,來到正廳,只見廳內早已擺好酒席,珍饈佳肴,香氣撲鼻。
王明宇笑著招呼陳昭入座,道:
“陳大人一路辛苦,且先用些酒菜,為大人接風洗塵。”
陳昭也不推辭,與眾人依次落座。
席間,眾人談笑風生,說的多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陳昭心中記掛著白仁遠之事,便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向洛州。
“王大人,本官聽聞洛州刺史白大人意外離世,實在令人惋惜。
不知白大人平日里身體可有什么隱疾?”
陳昭放下酒杯,目光看向王明宇。
王明宇微微一怔,隨即嘆了口氣,道:
“陳大人有所不知,白大人平日里身體硬朗,并無什么隱疾。
此次突然病故,實在蹊蹺。
聽說洛州城中有名的大夫都前去診治,卻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昭眉頭微皺,又問道:
“那白大人病故前,可有什么異常之處?
或是接觸過什么可疑之人?”
王明宇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道:
“那本官便不清楚了。他可能是南邦之人,不習慣我江北的氣候,所以病故了。”
陳昭心中一笑。
那白仁遠幼年在國子監入學,在大周待了多年,豈能因為氣候原因而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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