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歡,明明一直都是不對付的。
陸望野把他的腦袋往夏瑜的手底下貼,“你和他說笑,你在和我的時候……從來不那樣。”
夏瑜失笑,“你羨慕我罵他?”
她那是說笑嗎?
她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陸望野小聲說,“在我面前,你從來不那樣的。”
在他面前的向導,永遠鎮定從容,唯一的一次罵他,卻是不留情面,把他罵得像是個不知好歹的王八蛋。
為什么?
他就沒有辦法……喚起她的情緒嗎?
只有在謝歡面前,她才能那般鮮活嗎?
只有謝歡,才能……讓她放下防備,敞開心扉嗎?
夏瑜沒忍住嘆氣。
千人千面,哪有人,面對每一個人都是相同的態度?
夏瑜拍開陸望野的手,捧著哨兵的臉,讓他抬頭看自己,“你真的希望我像對謝歡一樣對你?”
陸望野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你不樂意嗎?”
夏瑜搖頭,沒有回答他,“我罵他,是他不靠譜,欠罵。你又沒錯,我說你做什么呢?”
“再說。”夏瑜拍了拍貌似吃醋了的哨兵的腦袋,“我如果真的像罵他一樣罵你,你不會難過得想要哭鼻子吧。”
謝歡那人沒臉沒皮,但是夏瑜可記得,第一次罵陸望野的時候,他被她罵得啞口無言,那時候可是被氣得跳腳。
陸望野側臉,“我、我才不會哭鼻子。”
他都多大的人了。
他可是哨兵,強大的哨兵,流血都不怕,怎么可能還怕被罵,更不會在被罵了以后就哭鼻子。
“好好好,你不會。”夏瑜敷衍他。
她捧著他的臉,“還可以嗎?”
“可以的。”
哨兵抬起一只手,虛虛地握住夏瑜的指尖,他感覺到涌入身體的磅礴力量,那股力量好像要將他的骨頭血肉都摧折碾壓成碎屑。
但他還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向導,“徹底標記我,好不好?”
“將你的精神力,在我的身上打下標記。”
他虛握住她的手,吻在她的指尖。
“好。”夏瑜低頭,看著閉上眼睛,一臉虔誠的哨兵,“如你所愿。”
向導的能量和精神力,都傳輸在他的身體里。
她還捧住了他的腦袋。
陸望野突然感覺到,眉間一片柔軟。
他忍不住睜開眼。
是向導,在吻他。
她還問他,“喜歡嗎?”
哨兵喉結滾動,低聲回答,“喜歡。”
于是,向導輾轉向下。
在他的耳垂處,向導又問,“喜歡嗎?”
陸望野一時只覺喉嚨干澀,耳如火燒。
他感覺他心跳的好快。
這就是喜歡嗎?
他輕嗯了一聲。
向導終于落在他的唇上。
精神海里,風起云涌。
可是向導的信息素,又很好地安撫住結合熱,讓他始終都理智清醒。
但陸望野就覺得,他像是石鍋里的雞蛋,被翻過來在轉過去……
“夏瑜……”
分明是他祈求過的。
可為什么……
又讓他感覺,難以承受。
“嗯?”向導依舊眼神清明,“怎么,不行了?”
“不。”哨兵一手攏住向導的后腦,像獻祭一樣,把自己貼上去,“我可以。”
只要她想,他……怎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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