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記得，原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沉陌塵瞬間血涌上腦，臉上火辣辣好像火燒的一樣。
他的心跳的很快，就像小時候第一次做賊被抓住。
他這一次又被抓住了，不過他不是偷東西被抓住，而藏在心里的那孩提時最羞愧的自卑被人一把扯開暴露出來。
柳朝煙記得自己尚且可以接受，只是沒想到對方連自己當年的愛慕也能知道。
他們明明只見了一面，前后甚至都不到五秒鐘。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沉陌塵感覺一口郁氣涌在喉頭，如果此刻有地縫，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鉆進去躲起來。
“你，在胡說什么？”沉陌塵幾乎是本能地否認。
他一向擅長撒謊，但是此刻的他就算是最傻的傻子，也能看出他的慌亂。
“原來是我在胡說嗎？”柳朝煙咯咯笑著，圓潤如玉珠的腳趾在沉陌塵的下巴上靈巧地摩挲，“沒想到都過了這么多年了，我們的小乞丐還這么在意呢！”
“你認錯人了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沉陌塵劇烈的否認，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惱羞成怒。
“我認錯人了嗎？那真是抱歉，看來你真不是那個搶了我的甜甜圈就跑的小乞丐……”柳朝煙嘆息，“說的也對，那個可憐的小乞丐已經不在了，現在只有一個擅長玩弄女人心的壞孩子。”
沉陌塵漲紅著臉，一句話說不出來。
“真的不來嗎，這次錯過以后就再也沒有了喲。”
柳朝煙嫣然一笑，哪怕是清晨的陽光，也抵不過她此刻的明媚。腳背繃直，微微上翹，伸到沉陌塵面前，隱約可見白皙的腳面上血管，就像是精美的藝術品，在陽光下發散著柔和的白光。
沉陌塵看著這只腳，鮮血從傷痕處緩緩滲透。一滴血珠順著腳面滑落，就像白雪中的一徘紅梅。
他腦子凌亂，忽然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柳朝煙的腳，輕輕吻了吻傷口，溫柔地舔去了血跡。
似乎是有些癢癢的，柳朝煙掩著嘴咯咯直笑。
“小乞丐，好吃嗎？”柳朝煙滿意地望著沉陌塵，任由對方握著自己的腳，“難道比甜甜圈還要好吃嗎？”
“你別誤會，等價交換而已，你幫我保守秘密，我以后也會給你維持異能。”
沉陌塵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對方的腳，好像是什么易碎的古瓷器。
“那么以后就麻煩你咯。”
柳朝煙也不與他像小孩子一樣爭辯，彎腰撫摸沉陌塵的臉頰：“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配合……”
沉陌塵低下頭，完全不看她：“……我會幫你維持你的完美人設的。”
“我要你處理好和韓暮雪的關系，不準和她上床。”柳朝煙一字一句地說。
沉陌塵愣了一下，抬起頭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