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紅軍笑了:“不遭人恨是庸才。”
胡和碩無語。
向紅軍看著他,慢慢斂了笑沉聲,“開新廠,發放竹編收雞鴨和即將推廣的一米菜園,哪一項不是為民謀利?
我不知道她在外面還干過什么大事。
但她太打眼了。
打眼到對一些人造成威脅,又或者打上主意。
與其當個沒有瑕疵的圣人留下破綻被對家抓準機會潑臟水,她很聰明的自己跳到泥里滾兩圈。”
胡和碩若有所思,“所以,她是故意囂張跋扈又不要名聲的拉仇恨給旁人看?”
“你高估她了。”向紅軍笑了,“有想這些細枝末節的時間,她寧愿去吃一碗牛肉面。
那丫頭啊!只是不想被人高高捧起有一天下不來,她就想隨心所欲的活著,名聲對于她純屬負累。”
“你也是,有揣度她想法的功夫,不如趁著時間來得及,先組織人上山伐木準備一米菜園用料。
等菜苗發芽看到成果再準備,時間上就來不及了。”
胡和碩一想也是,扭頭就去準備人伐木了。
……
時間如白駒過隙,聽說京城景家幾次往大隊打來電話,全被那條斷掉的電話線阻攔在外。
報紙一經發出,引起小小一波轟動。
縣里第一生產大隊,被兩人威脅著不給優秀大隊名額,起因竟是因為一條電話線?
遣詞造句很隱晦,百姓看來,甚至只是一篇歌頌村縣一家親的普通文章,可該看懂的人,都看懂了。
附近幾縣先后發來了慰問,問他們縣辦咋想的?字里行間不乏幸災樂禍之意。
縣辦氣笑了,想找報社甚至那名編輯的麻煩……
才榮獲個人一等功,又推出一米菜園豐富餐桌的阮知青放出話來。
就四個字:“動個試試!”
縣辦沒辦法,只能下來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又是賠禮又是獎勵,并隱晦提及縣辦不再參與平頭大隊和京城的事。
最后,舉著大紅花的領導和大隊長親切握手的畫面被相機定格,由朱慶撰稿發表到省報,挽回了岌岌可危的名聲。
就在景家找無可找,不得不花兩千塊贖回孫子的時候,天氣越來越熱,田甜也差不多出師了。
穿著一身布拉吉白裙,頭上戴著銀色發卡的田甜好似整個人都在發光,阮現現滿意極了。
“我給你準備了假條和介紹信,后天的火車,知道回去要怎么修理阮寶珠了嗎?”
田甜將碎發別致耳后,“寶珠表妹對我做的那些錯事也不是故意的,現現表妹就不要在誤會她了。
她那時候也是年歲太小了。”
——
阮現現干嘔完點頭,“有那個味兒了,繼續努力。”
想到什么她撒歡樣跑出去,不久后把顧承軒連人帶輪椅一起綁架回來,指著田甜對顧承軒問:
“你說你認識顧正池,看看這副扮相,是他能喜歡的不?”
田甜無辜眨了眨眼睛,“表妹,胡說什么呢?正池哥哥明明喜歡的人是寶珠,你別再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了。”
顧承軒一下側過腦袋,用力揉了幾下眼:抱歉,有被辣到!
身體放松靠在輪椅里,緩了好一會開口,“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我不知,因為生長環境,個人英雄主義很重。
很吃旁人的肯定和崇拜那一套。
他是繼母生的孩子,頭頂有一個原配生的同父異母的大哥。
顧正池早年一直被那位大哥壓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