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師長舊疾復發身體急轉直下,臨死還要弄這么個跟他打擂臺的人……
關鍵時候,要不是孫女救了顧首長為他增加了籌碼,怕現在他早已經出局。
聽對方這般陰陽怪氣提及自己的孫女,阮抗日表情從容。
“那孩子,的確讓我費了不少心血,從小就不讓人省心。”
對方的表情愈發古怪了,豎起大拇指。
“當眾把老秦罵得狗血淋頭,一校場的兵圍觀,不僅心血,吐沫星子您老也沒少廢吧?”
什么?誰?誰在校場把秦政委罵的狗血淋頭?
阮抗日眼前有些暈眩,秦景山是他無法拉攏也不想得罪的人,寶珠瘋了不成?
還有,她怎么跑到軍區里面來了?
阮抗日調頭大跨步向校場奔去,不對,不對,他出門前寶珠明明還跟他交代,晚上和顧首長出去吃。
怎么不僅一眨眼跑到軍區里面,還跑他前面去了?
早已不跟新兵一起跑操,幾百米的距離阮抗日跑得有些氣喘吁吁。
遠遠瞧見一道白色身影走在秦政委身邊,他撐著雙膝瞇著眼打量,身形不是寶珠,太纖細了。
不知哪家的女娃娃被誤會成他孫女,有了此等認知,阮抗日不著急了,甚至想去看看秦景山的笑話。
離得近了,女同志的聲音傳來,“我姥爺說了,你這人小時家窮,吃耗子藥長大的,嘴巴特別臭。”
“是嗎?他還說什么了?”秦景山笑問。
田甜像是無知無覺,“我姥爺還說了,你不僅下流還卑鄙。
早年在戰場坑害死了自己的兄弟,假惺惺的照顧人遺孀,最后照顧自己床上去了,司馬昭之心路人……嗚嗚嗚!”
田甜說得正嗨,嘴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力道之大恨不得把她腦袋捏爆。
她睜大眼睛雙手拼命撲騰。
阮抗日一頭冷汗,大力捂上田甜口鼻,視線對上秦景山驟然陰沉的臉,瞳孔顫了顫。
誰不知道,當年死的那人,是秦景山的禁忌。
兄弟慘死,他綁了滿身的炸藥差一點沖進敵營拉著所有人同歸于盡。
要不是現在的師長當年的團長及時發現率軍營救,抱著必死決心的秦景山害怕炸藥誤傷自己人,現在還有沒有這一號人物都兩說……
這個孽障!
阮抗日大掌更用力三分。
他捂的不僅是田甜的嘴,還有她的鼻,對峙幾個呼吸的時間,她便有了窒息的感覺。
淚水順著臉頰滾滾滑落。
秦景山瞳孔縮了縮,劈手將田甜從阮抗日手中奪過,“你想當眾謀殺親孫女嗎?”
他氣極反笑,“以前從不知道阮旅長這么關心我的私事?合著我是草船?你的箭都往我這里放?”
阮抗日:……
想解釋,田甜一把掙脫開秦景山的鉗制,擋在阮抗日身前。
“不許你這么說我姥爺,他只是實話實說,你不娶兄弟媳婦不做虧心事,怕什么背后議論?
我姥爺說了,承認居心不良有這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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