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得很,真是小瞧她們了。
他故作不忍,看到母女吃的這么清淡,好似門外積攢的火氣一下消了。
“怎么就吃這些?你臉傷正需要進補,是沒有肉票了嗎?怎么不上家來拿?”
田甜進屋跑到桌前,發現被她故意放在桌上的電報沒有了,不死心到處尋找……
尋找無果后,她無力的目光望向母親,似恨其不爭。
阮晴死死攥緊女兒的手,對上父親暗含警告的目光,艱難牽動唇角。
“您才讓寶珠送了糧肉票,哪里就吃完了?天熱吃不下葷腥,讓爸擔心了,坐下說話。”
對上女兒瑟縮退讓的眼神,阮抗日滿意,還不算傻,沒有跟她那閨女一起犯蠢,妄圖毀了寶珠。
他不知道的是,進門后每個人的表現都被顧正池盡收眼底。
哪里還不明白,或許田甜是想算計她表妹,但被當媽的阻止了,并收拾了殘局。
不禁讓他想起自己的母親。
和媽媽在外那些年,顧家大夫人時常打上門,他也用過在現在看來很淺薄的手段,妄圖在爺爺面前揭穿大夫人。
全被母親不著痕跡擋了回去。
她說,顧老爺子心不在他們母子身上,證據擺到眼前,他們都會選擇性不相信,還會致他于危險。
那時候的他年輕氣盛,每次剛有了動作,母親總會跟在身后收拾爛攤子。
與此時此景的場面何其相似?
這位母親和他媽一樣,是有大智慧的女人。
再看向死死咬著唇,眼睛里透露出恨意的田甜,都不覺得她愚蠢。
她只想證明自己,她只想讓大家長看到,她只是手段尚且稚嫩,她有什么錯?
一直注意著他的田甜,看到顧正池眼底劃過的笑意,心放下大半。
阮現現說了,想入顧正池的眼,至少不讓這么一個聰明人開始就厭惡上她,那么就要變成他。
不是一味的示弱,裝可憐博同情。
要他覺得你可憐才是真可憐。
開始她不明白。
直到顧正軒把顧正池的成長經歷告知,阮現現掰開揉碎教她怎么做……
那廂,阮抗日已經開始發難,多年戰爭洗禮過的目光自帶一種威懾力,他視線沉沉落在田甜身上。
開口就定罪,“為什么要把你表妹關在廁所?”
田甜不明所以回視,那目光仿佛在說:你在說什么屁話?
“回答我。”老爺子忽而一聲暴呵,用一種極其失望的口吻道:
“寶珠無心傷了你媽媽就要用此等惡毒的方式報復她?忘了是誰幫你從西北調到東北?
還有一點感恩之心嗎?”
“我沒有!”田甜豁然起身,眼淚含眼圈。
“什么把她關廁所?我從部隊回來直接回了家,從沒去過阮家,不信您可以問家屬院的警衛,我去過嗎?”
她似一只不屈服于被猛虎捕食的小獸,聲嘶力竭怒吼:
“感恩之心?你逼我替寶珠下鄉,逼我代她受過……怎么,把我殺了再去墳前上柱香,我還要感謝你們?”
她泣不成聲扳正母親的臉,讓那處燙傷毫無保留示于人前。
“還有,你跟我說這是寶珠不小心而為?是有多不小心才能精準把剛出鍋的熱湯潑在比她高的媽媽臉上?
姥爺,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或者重新不小心一個試試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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