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抓住重點,“你是說,從你回到阮家再到離開,阮寶珠一直在家,他們祖孫有無矛盾?”
阮現現:“我說了不道啊,這事得去問阮旅長。”
鄰居們:好好的閨女去了黑省不到一年,回來口音都變了。
“隊長。”警衛目光詢問,楊梅大瘡,那可是楊梅大瘡,再呼吸一口這屋空氣,他們都覺得自已被傳染了。
“閨女閨女。”王奶奶招手,替所有人問出疑惑,“你爺爺真得了那臟病?什么時候患上的?”
所有人豎起耳朵,既想遠離,又不想錯過一手大瓜,恨不得把身子藏回家,只把耳朵留下。
阮現現:“具體怎么患上的不知道。
我都斷親了,是阮旅長假借發婚帖的名義把我騙來,威脅讓我的醫生朋友為他治療楊梅大瘡。”
等等,一句話里的信息好多啊!
斷親,婚貼,威脅,楊梅大瘡……
王奶奶果斷提煉話中重點,“誰的婚貼?阮家有人要結婚?他怎么威脅你的?”
阮現現:“就是阮爺爺跟景家的蘇聽榮啊,他倆好事將成,你們都不知道嗎?”
嘆了口氣又說:“我認識位挺厲害的醫生,阮爺爺那意思,讓我請人給老兩口檢查檢查身體,
說的隱晦,他們就想治療楊梅大瘡,還威脅不同意就要登報編排我,編輯都找好了。”
眾人:???
等等等等,讓他們捋捋。
意思是,六十歲的阮抗日要結婚了,那病,有可能是新老伴兒傳染的?
沒理解錯吧?
然后還威脅一個孩子,不給治療就登報批評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嘶!真是親爺爺嗎?
在場有知道景家蘇聽榮的老人,面面相覷,表情說不出的古怪,那人會同意下嫁阮抗日?
別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阮家了吧?
例如……楊梅大瘡?
警衛隊長的表情意味深長,放任阮現現叭叭夠了,解了一部分疑惑,又留下更多疑惑后,才帶人去衛生點。
到的時候,阮抗日正躺在診療床上哼哼唧唧,頭頂打著點滴,眼睛上圍著一圈兒繃帶。
大院內部的衛生點,專門負責老人們的身體健康,沒有針對這類嚴重傷情的措施和藥物。
恨不得距離阮抗日八丈遠的醫生把隊長叫到外屋。
阮現現走到診療床前,拖了張椅子坐,木頭擦過水泥地的聲音驚醒了意識昏沉的阮抗日。
他用僅剩下一只的獨眼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孫女兒,百般滋味襲上心頭。
她夠聰明,懂隱忍,至少比寶珠那個毒不夠毒蠢是真蠢的孫女強上太多,如果一開始選擇的人就是她……
想了很多,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阮家藏在祖墳的錢,是你拿走的吧?”
試探她?阮現現目光閃動,在承認氣死他和否認讓他做個糊涂鬼之間,選擇了……
她一臉八百個心眼子,七百九十九個作廢的表情不動聲色問:
“阮家又不止一個藏錢處,不止祖墳的,其他地方藏的錢也在我這。”
大眼睛閃閃發光,就差明說:快快快,快順著我的話,把你其他藏錢地方順嘴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