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一副老謀深算還算不清的表情。
阮抗日深深注視著她,心下皺眉,難道偷走錢的,真不是她?
那自已無緣無故患上甲肝和梅毒的始作俑者,會是她嗎?
阮抗日試圖把這一年的倒霉事相關串聯在一起。
看著他這副樣子,阮現現唇角不著痕跡勾了勾,老逼頭沒有幾天好活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輕敵囂張,一只老惡犬臨死前的反撲,咬不死敵人也能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傷。
她開口,聲音帶著篤定,“想好了嗎,讓阮寶珠消失,我的交易永遠有效。”
阮抗日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纏滿紗布的眼睛嗤笑,治?甲肝有的治,梅毒有的治,可瞎掉的眼睛,有治嗎?
又或者說,他還有繼續醫治的必要嗎?
阮現現看透他的心思說:“您老活過大半輩子,夢就別做了,治療傳染病,余生跟蘇聽榮好好過日子。
享受享受晚年生活不美好嗎?”
阮抗日愣住,再次摸了摸鉆心之痛的眼睛,“我都這樣了,她還愿意嫁我?”
“這副德行,沒人愿意嫁你。”阮現現實話實說,“但不愿意又怎樣,我有辦法讓她嫁。”
咳!咳咳咳——
阮抗日劇烈咳嗽,你你你了半天,沒你出個究竟。
他頹然躺在診療床上,眼中那種深深淺淺似即將發瘋的情緒淡去。
想了想,真如阮現現說的,弄個院子和蘇聽榮搬出去,能安享晚年余生也好。
他盯著這個愈發看不透的孫女。
“我答應你,希望你也能說到做到,爺爺就你一個孫女了,很希望你余生安康喜樂,不想自已走了還得再帶走個小輩。
我這么說,你能聽明白嗎?”
帶走她?也得先有那個本事,阮現現笑了笑,意味深長:“放心吧,宋楠離一定會給你看看的。”
聲落,祖孫再無話可談。
沉默了好一會子,警衛隊長帶著醫生走近,擺擺手,示意阮現現坐著就好,站在一定的安全距離內問:
“阮旅長,您的傷?”
“是阮寶珠,是那個孽障先趁我不備,用三角尺先捅傷我的眼睛又妄圖殺親爺爺滅口,
被我躲過后她恨我不死,竟從外鎖了屋里所有的門。
呵呵,呵呵呵!好孫女,寶珠他可真是我一手養大的好孫女啊!”
隊長表情無異,早從現場推斷了個大概,兩個孫女今天都在大院,他只要問出具體哪一個動的手。
“動機呢?”他問,然后警告,“阮旅長,希望你不要因為包庇對我進行隱瞞。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部隊上面的意思。”
狗逼玩意還懷疑她?阮現現忽而笑了,冷不防出手,
抓住隊長一條手臂借力欺身,雙手如鐵鉗箍住男人腰身,猛然一個抱摔……
全程動作又快又猛,根本沒給對方反應時間。
隊長反應過來時,后背已經重重砸落在地,阮現現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眸中露出輕蔑。
“別再拿你那雙懷疑的狗眼看我,我想殺他別說尸體找不到,就是在你們面前行兇,你也阻止不了,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