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愣住的是阮抗日,一只獨眼里俱是不可思議,下鄉前,她還只是個力氣比旁人大一些的小孩兒。
何時……何時……身手何時變的這般凌厲了?
代入自已,他想,雖不會像地上那人摔的那么難看,但也絕非輕易可以躲過。
反應,速度,力道絕對超過了絕大部分士兵。
阮抗日臉上帶著一種常人難懂的炙熱瘋狂。
同樣的身手同樣的招式,不禁讓他想起三年前聯合大演上的那位單兵之王。
兵王……
兵王……
哈哈哈哈!
阮抗日笑的凄厲,白紗布滲出血跡,活像一只瀕死的老狗。
他……到底錯過了什么!
被撂倒在地的隊長緩了好一會,直到背后骨裂般的疼痛減淡,他才慢慢爬起身,“抱歉!”
阮現現點點頭,有些人就是欠打,打一頓就老實了!
醫生慢悠悠的走上來,全副武裝重新幫阮抗日包扎,說道:“鬧完了嗎?鬧完了送病人去醫院吧,
他這顆眼球大概率也要摘除,早點去吧,防止感染。”
聽到眼球需要摘除,狂笑不止的阮抗日笑聲戛然而止,臉色變換不定,最后猛地嘔出一口血。
阮現現看到醫生寒毛都炸起來了!
理解理解!
楊梅大瘡患者污血,他要清理多久啊!
隊長出去了一趟,回來不僅推回輛自行車又多拿來件雨衣兩塊大的塑料布,將阮抗日包裹了個嚴實。
沒辦法,不這樣怕他污血體液染臟自行車。
“要去醫院嗎?”幾人合力把阮抗日固定在自行車上,隊長回過頭看阮現現被后者拒絕。
出來浪一天,再不回去奶奶該擔心了!
置于圍觀阮老頭被摘眼球?
可以回去看系統,還可以看得更直觀。
……
沒想到的是,比阮抗日摘眼球手術更早到來的是,阮寶珠的通緝令。
全城逮捕。
附近的告示欄貼滿阮寶珠的通緝令。
聽說阮抗日到了醫院,醫院拒絕對他進行手術治療,傳染病在身,為他用過的醫療用品用完一次都得作廢。
醫院煩的要死,手術只能安排妥當后再做。
住院這幾天,阮抗日活在痛苦與煎熬中,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有來自心靈上的折磨。
醫護看他的眼光就像看待一坨屎。
不,屎能當化肥,他就是一團令人惡心躲避不及會傳染的瘟疫。
經過朝陽熱心人士阮現現的爆料,阮旅長患上楊梅大瘡的事跡在部隊已經不是秘密。
當下這種臟病99.9%靠的是不正當男女關系傳播。
部隊為他的事開了幾次大會小會,功勛上沒問題,紀律上沒實證,會議開來開去最后一致同意冷處理。
既不給予任何批評處置,也不過問相關事宜。
大過開除類處置夠不上,處分降級類對于現在的阮抗日不疼不癢還要連累所在軍團名聲。
先晾著,手術過后視情況再行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