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老頭入院兩天了,不僅單位,家里更是沒有一個人去探望。
這種孤寂與絕望讓的阮抗日徹底恨上了阮寶珠,至今仍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傷他?
想破腦袋想不明白這樣做后對她的好處,心里只能更恨。
尤其阮抗日還是個后琢磨的人。
屬于那種出門和人吵架沒吵贏,當時只有一點生氣,回家越想越氣的類型。
時間不會減淡那一刀,只會隨著阮寶珠的逃避消失日益加劇。
于是在警衛隊長問他要不要簽諒解書的時候,阮抗日選擇拒絕,還張牙舞爪發了瘋樣要求把人抓住。
過去親密無間的祖孫,徹底決裂,你死我活!
……
逃跑后的阮寶珠日子并不好過。
她不出意外地找到了顧正池。
拿著鑰匙打開她曾經和男人溫存房間門時,恰巧,顧正池正在教田甜做飯。
狹小老舊的廚房,兩人稱不上多親密,卻有一種幾乎要顯露在外的曖昧。
說笑聲蓋住外間開門的聲音,發現阮寶珠不請自來的時候,重重一串兒鑰匙已經朝著田甜頭頂砸來。
“你們……”
阮寶珠就像抓住丈夫出軌的妻子,雙目噴火眼神怨毒,活像一只在外斗敗回來發現公獅出軌的母獅。
“賤人,你就這么缺北極拔草嗎?真跟你媽一樣的水性楊花,勾引有婦之夫,都是賤人。”
田甜躲過飛來鑰匙串的同時,不忘拉了顧正池一把。
她知道以對方身手可以輕松躲過,這不是害怕顧正池一個想不開,拿手去接阮寶珠摸過的鑰匙。
她跟阮抗日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萬一也被傳染,再通過物品傳染給顧正池怎么辦?
顧正池猝不及防被拉一踉蹌,躲過直面而來的重物,阮寶珠嘴里不干不凈,尤其勾引有婦之夫那句話,
田甜去看,好家伙,顧正池臉果然黑了!
“鬧夠了嗎?”顧正池一把抓住阮寶珠扇下來的手腕,眼底積聚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田甜瞳孔一縮,大力去拍顧正池的手,“松開,快點松開她。”
見兩人同時看過來,田甜一瞪眼,一跺腳,一咬唇,像是豁出去了。
“寶珠,你可能攜帶著梅毒,放過顧大哥行嗎,當我求你。”
聞言,兩人的臉色同時變了,阮寶珠是一副被揭穿后委屈又意外的表情,顧正池直接多了,直接沖進廚房瘋狂洗手。
看到他下意識反應的阮寶珠眼淚含眼圈,聲音帶著哭腔。
“我沒有,我沒有得那種臟病,正池哥哥你信我,這個賤人故意挑撥。”
顧正池動作一頓,輕輕把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凈,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田甜嘆息,“那天的火車站,妹妹忘了我也在場?我沒有挑唆,甚至沒有家丑外揚的打算,
只是,顧大哥是一名優秀且身兼重任的空軍,
我知道這種幾率很小,但哪怕一絲一毫,我也不想讓國家的翅膀面臨沒有必要的風險。
妹妹,你能體諒我這種心情吧?”
“賤人!”阮寶珠還想沖上來,這次換顧正池拉著田甜一起避過。
阮寶珠剎車不及,撞倒廚房菜板,菜板掀翻,其上切好的大白菜灑落一身。
她愣怔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相偕而立外貌上十分般配的一對璧人,心割裂一般疼痛。
顧正池:“聽說陸同志回京了,那些小概率的事不提,在你來見我之前,是不是先該跟陸同志有一個明確的關系?”
阮寶珠上前一步,就像聽不懂人話般,露出個甜蜜又痛苦的笑容,不容顧正池反抗的拉住他的手,放置自已小腹。
“正池哥哥,我們有孩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