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包廂里黑,遮掩了我臉上的尷尬,我趕緊收回腳。
似乎每次遇到賀容川,都會給他帶來麻煩,我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賀總,我、我沒看見你在這里。”
賀容川手臂橫在眼睛上,聲音比平時沙啞,有氣無力的,“何生屹不在這,滾出去。”
我當然知道何生屹不在這,我也不是來找何生屹的,我彎腰問他,“賀總,您是哪里不太舒服嗎?”
我自然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我經常在孤兒院幫馮奶奶照看孩子,這幾乎是習慣性的動作,卻在碰到賀容川額頭的瞬間,“啪!”地一聲被打掉了,這一下很重,我手背都麻了。
賀容川坐直了身體,隔著幽暗牢牢盯著我,“你干什么?我說何生屹不在這,讓你滾,你聽不懂?”
我有種被野狼盯上的錯覺,心跳很快,可我不敢后退,錯過這次,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到他,孤兒院的那些孩子怎么辦?
我:“我不找何生屹,我是來找你的。賀總,我是你新任的助理,林晚。”
賀容川靜默幾秒,似乎是被氣笑了,旋即就捂著胃疼得倒回沙發上,“那就去你該待的地方,別煩我。”
我不肯,“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給你叫個救護車送你去醫院。”
賀容川咬牙,“你是不是有病?”
哦,那就是不愿意去醫院。
孤兒院那些嘴硬的小孩兒經常來這招,我駕輕就熟,伸手撈起他一只胳膊架在肩膀上,“現在有病的是你不是我,我先送你去樓上休息室,你用點力站起來,我架著你,不然我就只能去喊人把你抬上去了。”
賀容川不知道是被我氣到還是被我噎到,呼吸很重,但總算是肯就著我的力道起身。
他比我高出幾乎一個肩出來,整個人壓上來的瞬間,我差點膝蓋一軟跪下去,廢了很大力氣,好容易把人運上樓,我自動屏蔽他攆我走的聲音,卷起袖子進了廚房,動作熟練地開始熬粥。
等小米粥熬好,賀容川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即便是在睡夢里,薄唇緊繃,眉毛擰著,原本應該是很嚴肅的臉,但是因為被抹了不少奶油,顯得有些滑稽。
江城人過生日,有往“壽星”臉上抹蛋糕的風俗,抹的越多,福氣越大。
所以,今天不是他給別人慶生,是別人給他過生日啊?
過生日,為什么看起來還心情不好?
我沒有打擾,等粥晾溫了才喊他,“賀總,你起來吃點東西,胃會好受一點。”
我以為會迎來一頓呵斥,賀容川這次卻意外的配合,坐起身接過碗。
大概是小米粥的味道還算不錯,他擰緊的眉頭似乎有些舒展開。
我見縫插針,小心翼翼地問,“賀總,你是不是也要參加渝城滄海地塊的項目競標?”
我得到的卻是他冰冷的回答。
“我對這種無聊的項目不感興趣。”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