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出了雒陽,渡過黃河,來到野王求見張新。
張新正在野王督造營寨。
他之所以選擇這里作為討董的進軍之地,圖的就是周圍水系發達,且都是平原,糧草轉運方便,可以大大的節省人力物力。
可即便如此,二萬五千大軍,再算上后勤民夫,差不多也有五萬人左右。
再加上此次討董大概率是一場持久戰,得扎硬寨,自然沒有這么快。
“董卓的信?”
聽聞董卓信使來到,張新一愣。
“君侯,見嗎?”王凌問道。
張新點點頭,“帶進來吧,我倒想看看董卓要和我說什么。”
王凌轉身出帳,不多時便領著一個信使進來,呈上兩封書信。
張新看到蔡邕的信,面色一沉。
“老頭還是被董卓給抓去了。”
張新嘆了口氣,打開蔡邕的信。
蔡邕在信中大罵了袁紹等人一通,隨后讓張新回雒陽,討伐袁紹,并在信中隱隱提及,讓他制衡董卓。
“等把老頭救出來,還是讓他去教書吧,他真不適合搞政治。”
張新搖搖頭,又打開了董卓的信。
董卓在信中對他說:小老弟你怎么回事?上次你不是說,你腦子不好,不敢和黨人玩嗎?
現在怎么和他們玩一起去了?
難道你一口一個飯米粒,都是騙我的嗎?
你快回來,咱們才是一家人啊!
飯米粒!
你要來了,我封你做車騎將軍,宮中佳麗也分你一半,咱們共同輔政。
你要是不來,你老師可在我手上呢。
宣威侯,你也不想背上不孝的罪名吧?
桀桀桀桀桀
“好家伙,董卓還真大方。”
張新看到前半部分,隱蔽的伸手撓了撓大腿根。
你別說,離家半個多月,還真有點想老婆。
看到后半部分,張新又垮起個批臉。
“董卓還是不知道他錯在哪里。”
張新沉思片刻,提筆寫了三封信。
一封給蔡邕,一封給董卓,這兩封讓信使帶回去。
野王距雒陽還不到二百里,張新也就不留信使休息了。
最后一封,讓人送給呂布。
信使走后沒多久,王凌又來了。
“君侯,營外來了數十名少年,言要投軍。”
“此事你去處理不就行了?”
張新疑惑道:“為何特意與我說起?”
自從諸侯討董的消息傳開后,每日都有鄉勇、游俠、少年之類的前來投軍。
有些人仰慕袁紹之名,去了袁紹那邊,有些人覺得張新厲害,就來了張新這里。
以張新如今的身份,軍中事務又那么多,自然不可能再如同以前那般,一一接待。
“我與他們說過了。”
王凌道:“只是為首的那名少年說,他是漁陽人,昔年君侯在漁陽任太守時,他便心慕已久。”
“心中之念,就是想見君侯一面,還請君侯成全。”
“漁陽人?”
張新心中一愣,稍加思索,說道:“那便請他們進來吧。”
漁陽距河內兩千里,人家大老遠的前來投軍,要求見他一面,倒也合理。
你看,人家不遠千里也要來投靠我,我也不以人家身份低微嫌棄。
此事傳出,也有利于他的名聲。
王凌點頭離去。
片刻,十余名少年在經過典韋搜身之后,進入帳中。
為首一名少年俊逸非常,見到張新,兩眼放光,納頭便拜。
“雍奴田豫,拜見張府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