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見狀心中焦急,連忙目視郭圖逄紀二人。
你二人還有沒有主意,快出一個啊!
逄紀心領神會。
別說,他還真有一個主意。
“牧伯。”
逄紀拱手道:“顏良、趙浮大軍雖敗,然鄴城之中仍有十萬兵馬!”
韓馥連忙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張新善戰,出城野戰,我軍不能敵。”
逄紀繼續說道:“然若是守城的話,鄴城城池高深,我軍斷然沒有懼怕的道理。”
沮授翻了個白眼。
話是這么說沒錯。
可問題是,如今鄴城之內人心惶惶,空有十萬大軍又有什么用?
搞不好張新一來,那些人就開城投降了。
當然了,這么損自家士氣的話,他也不好當著眾人直接說出來。
沮授內心打定主意,一會散會之后再去找韓馥單獨說。
能看出這一點的,自然不止沮授一人。
閔純當即表示了質疑。
“話雖如此,然車騎大軍士氣高昂,我軍士氣低落。”
“兵無戰心,鄴城如何能守?”
“鄴城自然無法久守。”
逄紀贊同道:“然我軍也無需堅持太久,只需堅持十日左右,便能有援軍到來。”
“呵呵......”
堂中頓時響起一陣嘲諷的笑聲。
“援軍?”
李歷嗤笑一聲,“我軍哪里還有援軍?莫不是要等那袁公路的援軍么?”
“且不說豫州路途遙遠,十日之內他能不能趕到。”
“單是孫文臺那一關,他就難過!”
“是啊是啊。”
州吏們紛紛附和。
韓馥的臉上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原以為是一線生機,沒想到是屁話連篇。
“諸君。”
逄紀微微一笑,“我何時說過,援軍是公路將軍的?”
“嗯?”
眾人聞言神色一愣。
就連沮授也是一臉驚訝。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們到底還能從哪里請來援軍。
還要在十日之內能夠抵達的。
逄紀見眾人一臉懵逼,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之色。
“諸位莫非忘了中牟朱公?”
朱儁?
眾人臉上露出恍然之色。
那老彩筆啊?
不好意思,還真忘了。
“中牟距鄴城只有四百里。”
逄紀篤定道:“朱公若是愿意襄助,十日之內必定能到!”
“中啊!”
韓馥一拍大腿。
朱儁與張新素來有隙。
他看不起張新黃巾出身,張新也覺得他德不配位。
當初一句‘你被波才打過’,讓朱儁在百官面前丟了大臉,直接在朝堂上就和張新打了起來。
這件事,沮授他們沒在中央混過,自然不知道。
可韓馥那會還在朝廷擔任御史中丞,卻是知道的。
以這兩人的關系,若讓朱儁來打張新,他肯定愿意。
“中牟朱公?”
州吏們議論紛紛。
韓馥看到的,是朱儁和張新的恩怨。
而州吏們看到的,卻是朱儁德高望重。
若有他來調停,張新不得給個面子?
哪怕不退兵,也該暫時停戰,給他們一點喘息之機吧?
很快州府內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去找朱儁求援!
唯有沮授一人保持沉默。
韓馥看向逄紀。
“此計既是元圖所獻,那就勞煩元圖跑一趟吧?”
“愿為牧伯效力。”
逄紀躬身一揖。
袁紹心中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接著韓馥又安排了一下城中事務,便宣布了散會。
散會后,沮授繞了一個圈,單獨去找韓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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