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在宮沉的帶領下,反應實在青雉,光是口水都咽了好幾遍。
宮沉勾了下唇,輕掃她:“還要教?”
聞聲,林知意瞬間回神,故作鎮定道:“不用,小叔是病人,我是該尊老愛幼。”
“沒讓你解釋。”宮沉瞇眸。
林知意抿唇,快速解開了他襯衣扣子。
嚴肅的襯衣下,藏著男人不怎么禁欲的身材。
肌肉扎實勻稱,腹肌明顯卻不夸張,長腿細腰,皮帶剛好卡在了人魚線上一點點,讓人遐想。
林知意吸氣,快速將目光挪開,宮沉卻靠了過來。
“襯衣解這么快,還解過誰的?”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像是在問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林知意卻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都有些凍人。
她低聲:“沒有誰。”
他像是沒聽見似的:“宮晏?”
“沒有!除了……”你。
林知意快速閉上嘴,男人卻不打算放過她。
“除了誰?”
“……”
林知意緊閉雙唇,余光中看到肩頭的血順著胸口滑落而下。
“血!你快坐下!”
她顧不上解釋,拉著宮沉坐回沙發,自己則繞到身后替他脫下襯衣。
脫到一半,林知意驚恐地盯著他的背,僵硬在了原地。
因為她是外姓人,所以即便在宮家多年也依舊不被允許進入祠堂。
但說來也可笑。
前世,她就算嫁給了宮沉,自己和女兒就連宮家每年最基本的祭祖都不能參加。
說她們母女是利用不正當手段進入宮家的,怕臟了祠堂。
但宋宛秋帶著兒子回國后,立即被老爺子帶著去向列祖列宗上香尋求庇佑了。
那時他們母子名不正言不順。
就連柳禾正兒八經嫁給了宮石巖,也只被允許祭祖時進去磕個頭上炷香,前后逗留不超過十分鐘。
所以林知意一直覺得宮老爺子如此看重祠堂,就算是再生氣,在那么肅穆的地方最多教訓宮沉兩下。
輕微皮外傷而已。
畢竟哪個親生父親會下死手?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宮沉會被打得皮開肉綻。
他的背上縱橫交錯十幾處傷,其中三道最深,要不是李歡特制的傷口愈合貼,必定是皮肉外翻。
矛盾復雜的情緒在她心底翻騰,她抬起手摸了摸那些不怎么嚴重的傷痕。
微微凸起,撫過時,宮沉肩胛骨緊繃。
林知意站在他身后,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對他的反應再熟悉不過。
前世,宋宛秋母子一出什么問題,就會找宮老爺子做主,然后拿著所謂證據指證林知意母女。
每次林知意都護著星星反復解釋,可根本沒人聽她的話。
宮沉會叫她閉嘴,然后和老爺子去祠堂。
然后消失一周,再見面時,他都會將林知意壓在床上狠狠發泄。
林知意慌亂中就會在他背上摸到這種觸感,他也會肩胛骨緊繃。
可那時她很怕他,根本無法細想。
而事后,宮沉就會立即離開,仿佛從未找過她一樣。
現在,林知意知道了那時什么觸感了,傷痕。
所以,每次出事,宮沉都會被老爺子家法伺候?
他為什么不說?
林知意腦子里一片混沌,先是宮晏的改變,再是宮沉雁過無痕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