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掌拍地,身形化作一團血霧向著遠處逃遁。
慕長歌單手一指,六面金色屏障從不同角度呈現夾擊之勢,將陰無涯困在其內。
探手成陣!
饒是玉蟾再次見識到這樣的手段,依舊感到震驚。
合歡宗其他長老跟弟子更不用說,他們本以為自己宗門跟碧霄宮的底蘊相差不多。
但此刻,只是一個慕長歌,就擁有讓整個合歡宗,付出慘痛代價的實力。
若再加上其他高手,對于他們而言,那就是碾壓性的實力。
到底是北域第一仙門,名聲并非吹噓。
眾人又見那囚籠內,探出數道鎖鏈,將陰無涯的身軀纏繞,透過那鎖鏈,涌起數道細小的電蛇。
它們圍繞著陰無涯的四肢百骸,以及全身的經脈,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不休。
玉蟾看得直咂嘴,堂堂魔尊被虐到了這等地步,讓人匪夷所思。
血煞劍早已按捺不住興奮,化作一道血色光芒,徑直沖向大陣。
陰無涯瞳孔驟縮,死亡的恐懼深深將他籠罩。
“慕!長!歌!”
陰無涯面容猙獰,“本尊絕不饒你!!”
砰!
他爆成了一團血霧。
劍勢落空,只斬中了一道殘影。
百丈開外,血霧重新凝聚,只是未敢停留,以極快的速度遁去。
慕長歌并不覺得可惜,那魔頭施展了血魔解體術,才掙脫束縛逃了出去,肉身已毀,實力十不足一。
方才他也通過秘術,得知天魔門潛藏在何處。
他只需修養幾日,前去毀了那里的血海,再斬了陰無涯,北域的威脅就徹底消除了。
轉頭看去,南宮媚兒正踉蹌后退,嬌嫩的紅唇溢出一絲鮮血,氣息虛弱了幾分。
厲千山則滿頭白發,皺紋遍布肌膚,不復那俊美青年之貌,他趁機化作一道流光,緊隨陰無涯逃遁而去。
“媚兒!”
慕長歌閃身來到她身旁,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佳人。
南宮媚兒靠在他懷里,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沒想到那老賊還有些余力...是我沒用了。”
“無妨。”
慕長歌為她擦無嘴角血跡,抬頭望向天際,“他跑不掉。”
眼中寒光一閃,一座古樸的大鼎,化作百丈大小,攔截在厲千山眼前。
一聲震天巨響,厲千山只來得及發出凄厲慘叫,就被吞天造化鼎砸成了血霧,連神魂都沒能逃出。
那些魔修全部嚇傻了,他們的魔尊落敗逃了,甚至丟了肉身。
厲千山也被砸成了血霧,連個渣都不剩。
玉蟾見狀,樂得合不攏嘴。
他轉身一揮拂塵,“眾弟子聽令,把這些魔崽子給我圍起來!”
數百名弟子齊聲應和,各色法器光芒閃爍,將剩余魔修團團圍住,他們面如土色,瑟瑟發抖地聚在一起。
場面變得極具戲劇性。
魔修們擠作一團,如被狼群包圍的小綿羊。
他們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有幾個膽小的已經尿了褲子。
合歡宗眾弟子們集體上前一步,個個摩拳擦掌,臉上掛著‘和善’的笑。
一個個的像是餓了三天的貓,見到了肥美的鮮鮑魚。
“別、別動手,我們投降行不行?”
“投降?”
玉蟾挑眉看向那名女魔,眼睛瞇成一條線,“你踢老子那一腳時,不挺囂張的嗎?”
“諸位魔道道友,別緊張。”
青竹搓著手,長劍在掌心拍得啪啪響,“我們都是好人,跟你們不一樣,不殘忍。”
“就是、就是...”
一名女弟子舔了舔嘴唇,纖手拂過發絲,“我們合歡宗弟子,最是熱情好客了~”
魔修們集體打了個寒顫。
熱情好客沒感受到,倒是感覺到了想把他們生吞活剝!
嗡!
血煞劍脫離慕長歌身側,一分為九,懸浮在魔修們的頭頂。
九道劍影亮起了血芒,恐怖吸力爆發。
慘叫聲此起彼伏。
魔修們驚恐地發現,自身氣血被抽離體外,化作血線沒入劍身。
隨著一連串輕響,數十名魔修一同化作了飛灰,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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