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嬌嗔,俯身在慕長歌耳邊,“人家還沒說心累呢,都要累到哭不出來了呢,是夫君把人家的眼淚,全給擦干了呢。”
“……”
他是這個意思嗎?
慕長歌剛要開口,就被她伸出手掩住唇,笑意迷人,“凡事要講究一個名正言順,不這樣做,汐顏怕有麻煩呢。”
他哪還不知,這丫頭在暗指墨染心。
忽然,慕長歌笑了,“你當真以為她識不破你的計謀?”
“識破也好,識不破也好,總需要個形式。”
月汐顏坐在他身旁,飲著面前的茶水,“女人有時很簡單,有時很復雜,有時一切又在不言中。”
她何嘗不知,昨夜的酒即便能喝醉,可以墨染心渡劫境的修為,不至于區區三壇就喝到不省人事。
此外,以自家夫君特殊的體質,既然她能得到修為反哺,那么他自己獲得的好處只會更多。
既如此,墨染心又怎會阻止,與她針鋒相對,不過是在間接告誡她,上了夫君的船,便不要想著下去了。
畢竟,往往難以得到的東西,才會愈發珍惜,否則的話,她相信方才趕到的就不是大長老,而是墨染心了。
“夫君你呢?”
她笑吟吟地看向慕長歌,“既知我的計謀,且動機有些不純粹,為何甘愿上鉤?”
“很簡單。”
慕長歌嘴角含笑,“你我之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們修道之人,只需對得起道心,何必拘泥于其他?”
撲哧!
她掩嘴一笑,“這么說,夫君很喜歡人家,那、若我很丑呢?”
“凡所有相,皆為虛妄,這就是我的態度。”
“所以呢?”
她眉眼彎彎。
慕長歌笑道,“自然是...打出去。”
“討厭!”
月汐顏笑意溫婉,“夫君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們云隱宗的景致,乃是南域之最。”
“那便去那處靈泉看看。”
……
兩人踏空而行,很快就來到了返老還童泉,只是眼前的景象,讓月汐顏臉色驟變。
只見數十名弟子,被困在陣法內,他們雙目赤紅,周身纏繞著黑色魔氣,瘋狂攻擊著結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大長老,這是怎么回事?”
正是凌虛子帶著三個長老,施展陣法困住了那些弟子。
凌虛子如實道,“宗主,方才這些弟子還好好的,老夫亦是不知,他們為何突然失去了理智,只得以封魔陣法暫且將他們禁錮。”
“他們沾染了魔氣。”
慕長歌轉向泉水,目光一凝,“這里的泉水被污染了,此前你們難道不曾遇上過這種事?”
“以往大戰中,凡是有弟子沾染魔氣,皆是以身殉道,與魔門之人同歸于盡。”
她握緊粉拳,“想必這次在追殺魔修時他們不慎沾染,未曾察覺。”
慕長歌目光如電,指尖凝聚靈光,打入泉水之中。
嘩!
泉水沸騰,幾十條肉眼難以捕捉的血色蠱蟲,從水底翻涌而起,猙獰扭曲。
“血魔蠱!”
凌虛子駭然失色,這毒物陰邪至極,可操控他人心智,且能迅速繁衍,從而威脅他人。
轟!
就在這時,陣法之中的一名弟子自爆,大陣被沖擊出一個缺口。
盡管凌虛子盡快修復了缺口,仍有一人逃出去,撲向了月汐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