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琉璃瞪大美眸,小嘴微張地看向那枚懸浮在半空中的丹藥。
徒手煉丹?!
還是地階極品?!
她父親身為天墉城主,珍藏的最高品階丹藥,也不過地階上品。
可眼前這家伙...
隨手就搓出來了?!
如此輕松煉制出地階極品,天階靈丹對他來說,豈不是手到擒來。
嫁!
必須嫁!
好看又有實力,她憑什么挑剔?
“謝前輩賜丹!”
溪瑞成恭敬地接過靈丹,毫不猶豫地吞服了下去。
丹藥入腹,一股暖流徜徉全身,他肩頭的傷口很快愈合,連那多年積累的暗傷都在修復。
“琉璃啊。”
溪瑞成板著臉,“你如何結識的這位前輩,竟連父親都瞞著,實在不像話!”
“???”
不是!
父親罵他做什么?
她都沒怎么出過天墉城好不好?
還不是您老不放心她出去,盯得她跟軟禁了有何區別。
溪琉璃腹誹不斷,不滿地撇了撇嘴,靜候下文。
“你應該早點引薦給父親。”
望著自己女兒還算乖巧懂事,他笑了笑,“下不為例,早知你有了心上人,為父也好早點操辦你們的事。”
“……”
溪琉璃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就差說一句。
爹!
您這變臉速度可真快。
“事情是這樣的....”
溪琉璃將自己被追殺,慕長歌出手相救,又一劍蕩平魔門駐地的經過說了一遍。
說到一劍滅門時,溪瑞成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煉血堂、沒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慕長歌,后者正悠閑地品著茶,淡漠的態度就好像隨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嗯。”
她點著頭,“就一劍,毫無夸張成分。”
溪瑞成倒吸一口涼氣,突然站起身,對著慕長歌深深一拜。
“前輩大恩,我天墉城沒齒難忘!”
“城主不必多禮。”
他放下茶杯,“我本就為滅魔而來,救下令愛只是順手為之,再就是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順便找個下榻之地。”
“原來如此。”
溪瑞成眉頭微皺,有些不妙啊。
他從其中聽出了另外的含義,此人來自其他大域,能夠穿過域門,必然是那種隱世的高人或是一方天驕。
如此,想將他留在天墉城的可能微乎其微。
至于...那聲岳父大人,不過是對方跟自己女兒開了個小玩笑罷了。
唉!
天大的機緣送上門,把握不住啊。
等等?
誰說把握不住?
自己女兒可以上手段啊!
他連忙沖著溪琉璃打了個眼色,豈料,溪琉璃不曾注意到他的眼神,不過....
小丫頭已然化身被點爆的火藥桶。
“喂!你什么意思?”
她雙手叉腰,“撩完本小姐,你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是吧?”
“那仙子何意?”
慕長歌笑瞇瞇地問。
她嬌哼一聲,“本小姐既已答應你,幫我報了仇,我就應了咱們的親事,便不會出爾反爾!”
“你!”
她指向慕長歌,“跟我爹提親,娶我!”
“想跑,門都沒有!”
溪琉璃看了眼父親,“爹,你馬上讓人關閉城主府大門,打開結界,他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這混蛋當著全城修士喊你岳父大人,就這么讓他走了,女兒以后也不用出去見人了!”
她那眼神,恨不能洞穿了慕長歌。
混蛋!
修為高就可以欺負人啊?
渣男!
呸!
她若不喜歡就罷了,巧的是,這個男人讓她心滿意足。
“啊...這....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溪瑞成一臉為難,而后挺直腰板,“小友啊,如今全城皆知,我女兒帶了個夫婿回來,這若沒個交代,小女今后有何顏面立足天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