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歲起身,坐在了火雋對面。
小少年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接近,有點兒緊張。
“雋雋,娘親想看看你的眼睛,可以嗎?”
火雋小拳頭攥緊,有些緊張地點點頭。
南知歲取下了他的羽毛眼罩,從空間里拿出裂隙燈對他的眼睛進行檢查。
山洞里的幾個雄性見她憑空拿出了醫療設備,都有點奇怪。
只有小芙特別好奇,奶聲奶氣地問:“這素什么?”
南知歲一邊檢查火雋的眼睛一邊道:“這是裂隙燈,專門檢查眼睛的設備。”
“哇!”小芙的眼睛亮亮的。
“怎么樣?”赤霄問。
南知歲的心里難過了起來。
她只是一個小獸醫,以她的醫術來看,大寶的眼睛的確治不了了。
大寶的心思敏感,即便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緒。
他伸出小手,輕輕摸摸南知歲的臉,他微微笑道:“娘親,不難過。”
赤霄吞吞吐吐地說:“雌……雌主……小雌主”
他還是喊不習慣,但加個小字,喊小雌主,就覺得莫名可愛了點,也喊得出口了。
“部落里的巫醫看過了,雋雋的眼睛,巫醫治不了。”
南知歲心中一痛。
大寶的眼睛就好不了了嗎?
不,不會。
只要她還能和獸神溝通交流,就將火雋的事情好好的問一下。
獸神總該有辦法的。不然他當個屁的神,還不如退位讓賢。
她一定要給火雋把眼睛治好!
除了火雋,還有狐白,狐白的體弱多病,也要一塊治好。
還有蛇漾,蛇漾不能變成人形。也要一塊治好!
南知歲心疼大寶,就這么直接貼著坐在了火雋的身邊。
赤雕崽崽能夠感受到她的溫度和氣息。
娘親距離他好近啊,他會不會坐得不夠端正,會不會表現得不好?
小少年有些緊張了,他微微拽緊了手指。
南知歲問道:“有個問題,關于萬獸城的虎獸人祭司,他原本是來抓我的,可是被赤霄和玄燼打跑了。會不會因為我連累了你們部落?”
赤霄立刻回答:“不是連累。”
“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我的族人,所以出手護下你。可你……你是我的雌主。”
反復咬著“雌主”兩個字,這么大塊頭的雄性再次臉紅了。
赤霄說到雌主兩個字舌頭就有點打卷,可還是吞吞吐吐地繼續說道:“你是我的雌主,你的安危凌駕在我之上,我更應該出手護你。所以,小雌主……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的。”
說著,赤霄下意識地抖了抖自己的羽毛。
玄燼的眸子頓時瞇了起來。
該死的鳥獸人!
鳥獸人求偶的時候就喜歡展示自己的羽毛,他們還會特別騷包地揮動羽毛跳求偶舞。
這個赤霄,雖然還沒有大跳特跳求偶舞,但是他骨子里的某些傳承已經動了,所以他已經開始時不時就抖動羽毛了。
難看死了。笨鳥!
幾個人大人聊著聊著,小崽崽們就有些犯困。
芙芙在一旁的水桶里翻著肚皮睡著了。
火雋也搖搖晃晃,最終倒在了南知歲懷里,又猛地驚醒,坐了起來。
南知歲忍俊不禁地笑道:“是該休息了。”
玄燼,“的確該休息了,小雌性,你該跟我回山洞了。”
赤霄下意識地留人了,“都這么晚了。回什么山洞?樹洞就不能住人了?”
他才剛剛和雌主相識呢。都沒機會好好的展示自己,這臭蛇就跑出來當攪屎棍!
玄燼非常不悅地看向赤霄。
又多出來個笨鳥來搶人了,真的是相當煩人!
赤霄宛若看不到他敵視的眼神,他笑著對南知歲道:“這么晚了,小雌主你就先在這里住下吧。”
南知歲點頭,“嗯,今天就住樹洞里吧。明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