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地下,南知歲踩著微微潮濕的土地,有一點緊張。
狼晝在前面開道,狼夜和玄燼保護在她的兩側。
礦區外面還滿地都是蟑螂老鼠,可是隔了這一扇大門的里面,就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哪怕是一個荒洞,竟也有些古怪的清新的感覺。
南知歲敏感地覺得,她們這次可能找對了。
南知歲身上的鹿角圖騰極微弱的亮了亮。
【在這里。】獸神的聲音飄了出來。
【南知歲,在下面。】
狼晝:“這邊!”
南知歲快步跑了過去,跑了好長一段路后,整個地下礦洞瞬間豁然開朗!
是一處非常空闊的地下洞穴。
約莫比一個足球場還要大。
這個地下洞穴有一條地下河在潺潺流淌。
有意思的是,這里明明沒有光,卻依舊有亮度,看得清。
而就在這個巨大的地下洞穴中央,一把巨大的古劍,插在了一個極好看的長發雄性心臟的位置上。
他淺淺合眼,看起來好像只是睡著了。
美到驚艷又支離破碎。
讓人幾乎忘記了呼吸。
這把古劍像是活物一樣,將他的肉身力量從他的心臟抽離出來,流入到了土地之中。
南知歲低頭看去,只見土地上蔓延著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一閃一閃的。
南知歲驚愕地詢問身體里的聲音,“這副身體是你?”
為什么她會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做夢夢到過?
而且,心里很慌,還很心疼。
【嗯,是我。】
獸神的聲音好像有些無奈和疲憊,【我的肉身不好封印。大祭司用我肉身的力量封印我自己的肉身。他確實是個人才。】
南知歲對這個大祭司也好奇了起來。
獸神溫和地道:【南知歲,你仔細瞧瞧陣法。這個陣法你還有印象嗎?】
狼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獸神的肉身?”
玄燼觀察著陣法后道:“這是……大祭司抽取獸神肉身的力量鎮壓獸神肉身?!”
狼晝:“用獸神的肉身力量反過來鎮壓獸神肉身。只要時間足夠久,就能將獸神肉身的力量全部消耗干凈,直到獸神肉身的力量全部消失。”
狼夜也道:“雖然我對大祭司殺害獸神很瞧不起,但是大祭司作為整個獸世唯一的九紋獸皇,確實是個很強大的能人。”
南知歲想踏進去,玄燼攔住她,“小雌性,這里的陣法還不清楚,先別進去。”
狼晝也道:“你先等等,我和狼夜先探查陣法。”
狼夜踏入了陣法,一不小心踩到了陣法,狼夜的腳下立刻著起火來,他往旁邊跳了過去。
玄燼比狼夜更懂一些陣法,他低頭觀察,
“這里的祭司陣法的強度已經逐漸減弱了。獸神的力量逸散出去,在整個礦區里形成了血石和獸晶石。
難怪那幾個八紋祭司每到月圓都要進來一趟加固陣法。”
狼晝道:“我覺得,大祭司將這里建立成刑場挖礦可能只是一個幌子。
真實目的就是利用刑場將五個八紋祭司的存在合理化,以鎮壓獸神肉身。”
“阿夜,陣法有突破口嗎?”
狼夜搖搖頭:“哥,祭司陣法我不太懂。你們有人懂嗎?”
狼晝也搖搖頭。他們從未學過祭司陣法。
“狐白好像懂,但是他現在不在。玄燼,你懂嗎?”
“只會皮毛。”玄燼也在觀察著陣法,“但是這個陣法太高深了。我恐怕破不了。”
“不能就這么放棄。我再試一下!”
說著,狼夜再度踏入陣法之中。
陣法陡然明亮,無數藤蔓從地下冒出,將狼夜整個纏住了,它們瘋狂地生長著,企圖將他埋入地下!
“狼夜!”
狼晝急切之中也踏入了陣法,他一把手抓住狼夜,另一只手伸出利爪,奮力地切割藤蔓。
玄燼的尾巴一甩,無數冰晶劃了過去,同樣將藤蔓切割開來。
銀狼兄弟死里逃生。
“怎么辦?看得到獸神肉身,卻沒辦法將獸神肉身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