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蔣潯光說著,往前走了兩步,帶著楚瑤來到西面的院墻。
這一面的院墻,一半挨著廚房,一半是往地窖的入口,剛好跟楚瑤從廚房窗戶望出去的東墻相對。
地窖向后往上的墻檐上,同樣有一道黑灰色的帶狀痕跡,跟楚瑤之前看到的那條極其相似。
看完這一處,蔣潯光回轉身,將楚瑤帶去堆木柴的墻角,將那把最先發現異常的砍柴刀放到楚瑤面前。
刀面沒有任何破損,刀柄上卻有一層黑灰污跡,好似上面粘了一層薄膜一般。
蔣潯光右手上戴著一只棉線手套,他伸出手指,摸了一把刀柄上的黑灰污跡。
白色的棉線手套上,瞬間沾上一小塊暗灰色的粉狀物。
楚瑤湊近看,灰色帶些反光的粉末,看著很干燥。
她伸手,握住蔣潯光的兩根手指,摩擦了兩下那塊污漬,細碎的粉末簌簌下落。
沒有粘性,但可以附著在墻上,甚至在刀柄上成膜。
說明——
在干燥之前,這應該是某種不具粘性的膠狀液體。
“應該是畸變者的體液。”
楚瑤說著,摘下蔣潯光手上的棉線手套,起身,將手套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跟著扯住他的袖子往屋子里去。
乍聽到“畸變者”三個字,蔣潯光身體緊繃,面上的警惕之色剛顯露兩分,被楚瑤這突如其來的一拽,腳步一個踉蹌。
目光落在那雙抓著自己袖子的小手,黝黑的臉上瞬間騰起一片熱意。
一心只把人當保鏢的楚瑤,根本沒注意某人的反應,她走得很快。
人一進客廳,就轉身把門關上。
她的聲音依舊不大:“你看一下,家里的東西有沒有被動過。”
蔣潯光眼中的意外一閃而過,身體卻聽話地按照楚瑤的吩咐,在客廳里轉了一圈。
確認三次后,搖頭:“沒動過。”
楚瑤聽言,神色平靜地推開小客房的門,“你看一下自己的房間。”
蔣潯光微愕,心里有疑惑,身體依舊聽話。
進去看完,出來,重復說:“也沒有。”
楚瑤點頭,“跟我上樓。”
蔣潯光跟在她身后,小聲問:“你怎么知道……”
他其實想問,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記得家里的擺設,這事連他親媽都不知道。
楚瑤腳步一頓,心說:三個月的醫患關系可不是隨便處的,你有什么特殊能力,我比你本人更清楚。
這種話當然不能說給蔣潯光聽,她沒回頭,一邊上樓,一邊回答身后的蔣潯光,“你記性比我好。”
楚瑤說話的語氣很誠懇,態度很敷衍,一聽就不是真話。
“……”蔣潯光張了張嘴,沒接住話。
知道他問不出第二句話,楚瑤暗自輕笑一聲,手握在自己房間的門把手上。
剛準備開門,身子被蔣潯光向后拉了一把,只見他立身擋在門前,鼻頭聳動了兩下,皺眉:“有股奇怪的味道。”
楚瑤從他身后探出頭,皺著鼻子嗅了嗅,一臉懵,根本沒聞到蔣潯光說的奇怪味道。
蔣潯光返身,兩只大手握住小姑娘的手臂,一邊說著:
“你站后面一些,別靠太近。”
一邊旱地拔人,直接把人提起來,放到后方的視野死角處。
被放置到角落的楚瑤:“……”
隨后。
楚瑤看著他神色警惕地側靠門,單手抽出腰間的手槍。
此時的蔣潯光,脫了挺闊的黑風衣,上身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毛衣,下身穿著一條蒼青的休閑褲。
明明是最簡單平常的著裝,在他抬臂躬身進入持槍警戒姿勢時,寬厚的雙肩和隆起的上臂肌肉蓄勢待發,無不顯示著他那來自特種部隊的職業戰斗素養。
只見他單手持槍,另一只手緩緩轉動門把手。
楚瑤站在墻角,屏住呼吸,貼在身側的手指虛虛握起,隨時準備使用白熒。
門開出一道縫隙,“嘭!”
蔣潯光一個側身肘擊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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