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鼓脹,“咚咚咚”的心跳,一聲響過一聲。
一早就注意到司丞過來的楚瑤,見他突然停住腳步,剛想問一句:怎么了。
透明“玻璃”陡然響起一聲沉悶的“咚”。
離“玻璃”最近的楚瑤,看到那只奇怪生物飄帶一般的觸手,重重甩在“玻璃”上。
吸盤狀的口器,在“玻璃”上伸縮鼓脹。
耳側有風刮過。
低低的囈語,在三人耳中回蕩。
嗚嗚的風聲,碎石卷著草葉的沙沙聲,低鳴與獸吼交織,空氣仿佛在一瞬間變得干燥炙熱……
有過一次前車之鑒的楚瑤,只在精神污染的臆想中,停留了不到三秒鐘。
眼前的景象驟然清晰。
乍看到林熠幾乎快要貼在“玻璃”上的左手,楚瑤想都沒想,一把打開他的手,往他身上丟了一團白熒。
跟著,快速起身,走到金色瞳眸變成赤紅色的司丞面前。
手貼在他心口的位置,放入一團白熒。
趁著司丞意識模糊,楚瑤一面拽著他往大門走,一面回頭提醒清醒過來的林熠,“離它遠一點。”
帶著司丞遠離后,楚瑤伸手捧住他的大腦袋,想要檢查一下他的情況。
司丞伸手回抱她,沉聲道:“沒事。”
楚瑤蹙眉,掐住他的下頜,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確認沒問題后,才說:“剛剛是怎么回事?”
司丞沉思片刻,說:“我看了一眼,心臟突然跳得很快。”
楚瑤的手落到他心口,想再往里塞一團白熒,卻被司丞制止:“你剛恢復,別亂用。”
人才醒過來,臉還慘白慘白的,就又開始透支消耗了。
司丞不贊同地看著她,又添了一句,“多用幾次,你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白熒的副作用,實在是太立竿見影了。
楚瑤被他說得臉一紅,倏地收回手,神色卻并不輕松。
醒來之后,她沒做其他事情,而是瞞著楚遲,跟其他人偷偷策劃了這次“開箱”。
就是想弄清楚,變異生物,編號h-ev-001,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會引起那種程度的精神污染?
楚瑤回頭,望向不遠處的“水族箱”,輕聲說:“那天做手術的時候,蔣潯光的牽引管一接上,就是跟剛剛差不多的精神污染。”
同樣的低聲囈語,同樣是她聽不懂的獸語,但是精神污染在她腦中形成的臆想感知,又有些不同。
就像季暝那次被水生類畸變者的“深紅之花”精神污染,感受到的是水生類動物的習性,或者說是生活環境。
她在蔣潯光的那次實驗里感受到的是夜晚的叢林,冷的,寂寥的風。
這次是來自司丞的,烈日熾熱的草原,干燥,狂風,沙石和枯草。
“這個東西,它似乎,可以跟你們身上的畸變病毒,產生某種共鳴。”
楚瑤斟酌了一下,用自己能夠說清楚的方式,跟司丞講了自己的兩次感受。
似是想到了什么,楚瑤忽地掙脫開司丞的懷抱,丟下一句:“你等我一下。”
說著,快步朝林熠跑去,手中多了一只裝有“深紅之花”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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