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早一天說不定就有莊稼得救,大王很快就張羅著從幽州啟程。
這次不是微服,從軍屯臨時帶走一隊人馬充當工程兵,除了他自己和白澤的車駕只另外多帶了一輛乘人的空馬車,打算誰中暑給誰乘。反正這次出行的定位是巡察農田,是吃苦,還是以騎馬為主。
有幾個公子帶了一堆的行李和隨從,大王毫不猶豫全部給砍掉了,輕車簡從。
文武眾臣都過來送行,見大王一身玉白的袍子,頭戴同色玉冠,左手拎著他的寶貝射日弓,右手還拎把折扇,身后跟著他那優雅的巨型毛茸茸,頭頂還盤旋只雕,配著他那精致小臉蛋,活脫脫一亭亭如玉小紈绔。
大王神氣的朝他的牛馬們一揮手,麻利的爬上了他的車架,生怕動作慢了等來一堆嘮叨。
謝淵和徐致面無表情,不急,不急。
西華門外還等著一群公子,個個華服高馬,你說這群人是去賑災的?
反正大臣們不覺得他們能賑出什么門道。
大王爬上馬車,白澤直接爬上了屬于它的那輛,隊伍正式開始啟動。
人多一耽誤,等隊伍出了幽州,太陽當空已經開始熱了。
大王為了以后行動自由,怕路邊的百姓認出他的臉,這貨不敢在城內光明正大騎馬,等一出了城就吵著要下去跟外面那群公子‘同甘共苦’了,趙保拉都拉不住。
“……哎呦殿下您怎么這么想不開,外面那日頭多烈啊,出去騎馬非曬成個黑黝黝!”
大王正是審美中二的年紀,一聽黑黝黝眼睛都亮了,他看一眼橫在他馬車上躲日頭的魏慎,“表兄這樣就很好!”
魏慎嘚瑟的甩一下頭,“那是!黑點多好,陽剛~”
魏慎天天跟著梟騎訓練,現在已經不是冬天那色了,整個臉都是麥色的,大王就很欣賞。
“本王也要黑黝黝~”
喊完一頭扎出去喊著親衛給他牽馬,趙保拉都拉不住,“……黑了穿玉色可丑……”
話沒說完,大王已經爬上白龍的馬背了…
外面的二代團除了魏恪和薛家兄弟,剩下的經過這半天的暴曬一個比一個蔫巴巴。看見大王好日子不過跑出來曬太陽實在理解不能。
梁賁痛心疾首:“沒苦硬吃啊!”
他們惦記那輛空著的馬車惦記半天了,他湊過去賣慘,“殿下怎么出來了,外面很曬的,我都快曬禿嚕皮了!”
大王認真看他的臉:“哇~你一臉的汗,這么濕潤怎么會脫皮呢?這不科學啊!你放心,不會脫皮的!”
好學生謝屠:……這時候講什么科學,你那聰明勁兒呢?!
梁賁生無可戀,“殿下,我的意思是、我估計是中了暑熱,現在頭暈眼花,汗如雨下。”
大王大聲鄙視:“噫!你這是太虛了!”
身后一眾倒霉蛋:……
一時間人人都挺直了腰板,沒人想承認自己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