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仝這仝字真沒白起,當著昌黎的面淡定的點頭表示知道了,清高的很。等人家一走,馬上指使家里小輩去打聽打聽為什么不走直線去什么鐵礦。
盧修跑了一趟,“打聽到了,聽說要把后面那一千多俘虜送去西河郡挖礦,北境王在那有個鐵礦。”
“以前可沒聽說北境有鐵礦,就說不能無緣無故的造反,有了鐵礦鎧甲和武器都有了。”
“你說外面那騎兵的甲是鐵的?我看不像啊!”
“肯定是啊,反正我離近了聽到了鐵甲碰撞之聲。”
“那不一定是鐵的,銅和銀撞擊也有那種聲音。那個顏色你們怎么不猜是銀的?”
“不能吧?太奢侈了!北境還有銀礦不成?!”
寬大的馬車安靜了下來。
反正這騎兵的氣勢,看起來很有銀子的樣子。
很快他們就確定了,北境絕對不止鐵礦,最起碼也有銅礦。
他們還沒到西河郡就在外面遇到了成群結伴進城的百姓,看見雪騎的旗子,這些人就墜在后面蹭安保。還有什么比跟在幽州騎兵后面更安全的?
休息的時候盧氏有人裝作也是蹭安保的跟他們搭話,那些百姓都說是一個村子的,結伴去西河郡換銅錢兒。
“……我們村偏遠知道晚了,看那告示的時間這都過去七八天了,可不得抓緊進城換了新錢!”
盧修看那些人倒看不出來攜帶了大量銅錢,想來也是不太富裕的村子。但他還是好奇,“那…你們這時候進城有心的不是都知道你們要去干嘛的,就不怕不安全?現在這世道可亂的很。”
“看你們跟在幽字旗后面還以為你們是北境人,知道底呢!合著你們是外地來的?”
“是啊,我們就是外地來的,正好同路,我們請示后就跟著官方軍隊了,這不是更安全嘛!”
坐一圈啃餅子的百姓七嘴八舌插話,“那可不,某不認字但是認識那旗子,跟著幽州騎兵絕對安全。”
“我們之前也是一個村一起,沒什么好怕的。”
“你們南邊來的?我們北境可不像你們南邊,南邊亂著呢吧,聽說好幾路反王?我們并州如今北境王自己說了算,北境也沒什么山匪劫道的,我們北境的律法可厲害的很!”
盧修還真不知道這事,他之前對北境也沒什么了解。
他掏出幾個在上黨采買的果子分了,趕忙細細打聽,那些百姓倒是樂意跟外地人吹噓一下,可惜他們連字都不認識哪記得那些繁復冗長的律法。
當時頒布的時候,官府是有去他們村里一條條讀了,可時間也很久了,如今早忘個一干二凈了。他們只知道如今并州的律法比以前歸長安管的時候厲害多了。
原來蹲大牢的罪,到北境王手里那都是直接砍了,而且以后再有什么好政策還會排除罪人的家族。
盧修搞明白趕緊回來報告幾位長輩,“那北境王居然把大晉的銅錢作廢了,北境自己鑄銅錢,這些人都是周邊的,來西河郡的官府錢莊換新錢的。而且!北境王居然重新頒發了律法,聽說十分酷烈嚴苛!”
盧仝麻了,“他何止有鐵礦,自己鑄幣,他還得有銅礦!”這小屁孩命真好,造個反要素齊全了。
盧伽的父親老三盧鴻顯然重點在后半句,他點點頭,“現在這世道,重典之下,才能安穩。”
盧仝又反骨了,“老三你覺得北境王那小屁孩還懂這個?你別忘了謝淵可是在這兒,這肯定是謝淵的手筆。”
“二兄,你到了北境還這么口無遮攔,以北境的新律法,我們可能要常去大牢探望你了。”
盧仝:……
老六盧銓被吵醒打個呵欠爬起來插嘴,“就算是謝淵手筆,那他肯定聽,并同意頒布下去,就已經贏了。”
盧鴻微笑點頭,“是極。”
盧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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