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死,
事實上,她仍舊身著一套華麗的金鳳刺繡宮裝長裙,身上更未有絲毫外傷。
若非她整個人被捆綁在木架上動彈不得,便是說她代替皇上登臺祝祭,也無人驚訝。
畢竟當初泰山祭天,
便是她代行天子之職。
只不過沈翊卻是敏銳洞察出顧子桑的異常,她眼眸閉闔,疑似昏迷,氣機孱弱更似風中殘燭。
這是神意缺失之相。
肉身上的折磨或許沒有,但其遭受精神上的拷問,恐怕遠比想象中更為嚴峻。
眼前的一幕還是超出了群臣預料,原本寂靜肅然的廣場,當即變得喧鬧嘈雜,議論紛紛。
“老七,你說這是演的哪一出?”
襄王負手而立,目視高臺。
他的話卻是說給身旁的秦王來聽。
秦王搖了搖頭:
“演什么,看什么。”
“登臺唱戲,見招拆招。”
“如是而已。”
襄王慨然一笑:
“你在上京之外徘徊日久,昨日方至,可是早做了準備?”
秦王神情冷淡,并沒有回答襄王的話,而是反問道:
“三哥早早入京,又有什么發現嗎?”
襄王苦笑搖頭:
“我等宗室剛一入京,莫不是被東廠接入宮中,名為厚遇實為囚禁。”
“我被困在露華閣三個月,沒有出門,又能有什么發現。”
襄王頓了頓:
“只不過,今日一行入皇陵,我有仔細留意,竟發現當日與我同行入宮的幾個老輩,不見了蹤影。”
秦王沒有驚訝,他得陳之昂傳訊,自然猜到了怎么一回事,平靜道:
“不見了,自然是死了。”
“若今日沒有個好結果,我們也都會死。”
襄王神情凜然,他隱約猜到了秦王的意圖,他輕聲一嘆:
“老七,我知你胸有大志,但老五如今身陷牢獄,你可莫要步了他的后塵。”
秦王緩緩轉頭。
凝視襄王那略有落寞的神情,襄王不喜權力,更討厭黨爭和兄弟相殘。
齊王的境遇,自是令他傷感。
“三哥,這次不一樣。”
“這次,我們無路可逃。”
便在此時,高臺之上,
又有人影緩步而至。
那是一道極其魁梧偉岸的身影,身如鐵塔矗立高臺,一身黑龍帝袍加身,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威嚴霸道的龍眸,令人心驚膽寒,其人不發一言,一股無形意氣蔓延開來。
群臣百官悉數噤聲。
在他們眼中,便好似看到一條蒼然虬龍盤踞高臺,龍威赫赫,讓人無不臣服。
嘈雜的廣場陷入寂靜。
蒼然老聲自高臺傳來:
“諸公,想必皆是好奇,本帝的身份。”
“以及這所謂傾城公主,緣何成了階下之囚。”
其人踏步向前,負手而彰。
滾滾龍音更是傳蕩四方山野:
“本帝,乃大夏二祖,號武德皇帝!”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武德帝如今乃是中年模樣,不復蒼老之態,眾人細看其眉宇,卻與景帝神韻類似。
武德帝繼續道:
“當日我退位讓賢,踏虛而去。”
“本以為大夏當有萬世之昌!”
“然,本帝今從洞天歸來,竟發現后世子孫,無能昏庸,竟致使妖邪竊國!”
“此女!”
武德帝揚手一指:
“并非景帝之女,乃無生教妖女李代桃僵,意欲竊取皇位,扶邪教為正統。”
“若非本帝歸來!”
“今日大夏便將易于妖人之手!”
“諸公皆是大夏肱骨,又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
無生魔教,妖女竊國!
沒想到這所謂的傾城公主,竟是將朝堂諸公盡數蒙騙。
群臣百官無不愕然,難以置信。
事實上,謝眺之、曲云禎乃至六部、內閣的高官,他們不是沒有過如此懷疑。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