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然嘲弄的對周宣說著,這家伙,張口就說這些古董是假的,而且全部是假的,想出風頭也不看是在哪兒,是些什么人在場,再說了,他也沒必要這樣,在這兒又沒外人,說真說假也出不了風頭。
不過張執倒沒像楊真然那般諷嘲周宣,而是說道:“小老弟,你說是假的,那你倒說說,假在哪些地方?有什么特點特色?是什么原因?”
周宣笑笑道:“可以,那我就先從這件鎊金碎花瓶說起吧。”說著蹲下身子捧著他最先看的那個鐳金紅花瓶。
“這個瓶子,你們看看,外表做舊,柚色無火光,外表層上無酸咬砂磨的痕跡,從外表上看,那是檢查不出也看不出任何不妥,就是用高精度的儀器檢測,那得出的結果仍然是真品!”
周宣神情自若的說著,手指輕輕在鍍金瓶上慢慢劃過。
張執倒是有些興趣了,問道:“這個是自然的,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但你說了是假的,你又能從哪里鑒別出呢?”
周宣跟他們說的做舊,火光之類的,無酸咬無砂磨,這些倒不像完全不懂,至少是入過這一行才說得出來,而且這些都是文物做舊的一些秘法,比如說瓷器仿舊,做的質品,最難的也是仿造傳世瓷器者的一個死穴,那就是新燒制出來的瓷器表面一層刺眼的光亮,眾所周知,現在瓷窖燒制的成品,沒有年份,外表那一層是很新的,這個就是所謂的“火光”,仿造者們對付它的手段就只有兩種,一種是用強酸浸泡,第二是用超細的砂紙打磨,但這樣仿制的東西也只能對付一般的收藏者,對付技術老到的高手是沒用的,因為用強酸浸泡的瓷瓶會失去柚面的光澤,火光是沒有了,但顏色就很差,舊是舊了,但與真品的舊跡那是完全不同的,而用細砂打磨的瓷器在放大鏡下面則可以看出來有很規則的平行線條,那是砂子的痕跡。
這些在稍有些常識的玩家都能識破,更別說像楊真然和張執這樣的高手了。
周宣又笑笑道:“就先說說這一件鏢金瓶吧,它不是普通的新燒窖制品,它的底子是真正的千年前的舊瓷碎片拼湊沾合膠泥,用精細瓷胎泥勾縫,然后再上古柚入窖燒制,不僅僅底子是老瓷,而且上的色柚那也是古傳或者從墓里發掘到的古釉粉調制,這樣的合成品在出窖后,如果用高科技的儀器檢測,它得到的結果也是千百年的真跡。”
楊真然雖然一臉不屑,但對周宣剛剛說的仿制法還是很驚訝,從技術上說,也不是不可能,但耗費的精力和成本就相應的大得多了,舊瓷片和古柚粉這些都同樣是難得的東西。
張執也是同樣的吃驚,愣了一下,然后又不解的問道:“那我請問周先生,就說你這個說法行吧,但那瓷器上的火光又怎么能去掉?這件鐳金品色澤古舊自然,我們也檢測過了,沒有強酸遺留的分子,瓶子古舊,光澤仍在,用放大鏡也仔細瞧過,沒有細砂打磨的痕跡,這個,周先生怎么解釋?”
“楊老,張老!”周宣笑笑道,“你們也知道強酸和細砂,那既然是你們能瞧出來的法子,那還用酸咬,用砂紙打就是傻子了,呵呵,這一件鐳金瓶,說實話,做成這么一件,就是假貨鷹品,那它也值十萬八萬的,我估計制假的窩點,像這樣的一件成品賣出來,那絕不低于二十萬!”
楊真然哼哼道:“這個不用你多說,我們能明白,花大價錢制出來的集西自然有它的價值,你倒是說說,那個火光如何能不損瓷器光澤而做到?”
周宣伸手指頭在鐳金瓶上輕輕敲了敲,發出的聲音有些短,然后才說道:“你們聽,用手輕輕敲,這瓶子聲音脆是脆,但短促,這是因為這瓶子是碎片湊合起來的,如果是完整的老古瓶子,聲音就是脆而久,如果把它打碎,你們一眼就能瞧出來,舊瓷和外表層就會有一條很明顯的分界線,而舊瓷片接縫處勾勒的新胎泥顏色也是大不相同.從這些地方能很明顯的分辨出來!”
不過周宣所說的很明顯,那是指他用冰氣探測出來的地方,如果拿到別人那兒,又哪里會很明顯了?
楊真然皺了皺眉,.亨道:“鴨子死了就剩嘴殼是硬的,你就是嘴特能說吧,你這話說了那還不等于是沒說的?這價值巨萬的古董你能打碎了看里面?誰能負這個責?哼哼,年輕人,還是務實些吧,別跟趙括一樣夸夸其談,紙上談兵跟上戰場打實仗那是不一樣的!”
楊真然顯然對周宣沒有耐心了,說的話也刀槍盡顯。
周宣淡淡道:“誰說我就沒有辦法驗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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