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文博和張玥婷在果林里蕩漾的這天下午,清流縣的卻發生了一件讓夏文博不得不關注的事情,事情的起因本來很簡單,就是過去袁青玉的那個女秘書李玲家里出了點問題,她老爹搞了一個家具廠,因為資金周轉出現了問題,欠下了一筆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高利貸。
在對方債主幾次催討未果后,便決定采取暴力手段。
在一處偏僻的街道邊,停著一輛滿包車,車里有幾個年輕人抽著香煙,他們半依半躺在車座上,用指頭慢慢的在各自的刀刃,斧刃上輕輕劃過,試探著刀斧的鋒利程度,他們的眼中透露著一抹興奮,
作為他們的大哥,剛剛從監獄里出來不久的孢子,正在車廂里給他們講述當年他叱咤江湖的一些舊事,
什么他以一敵五,勇斗斧頭幫,什么他單槍匹馬,砸了別人的賭場,他說的眉飛色舞,另外幾個小弟聽的是津津有味。
狍子還說,現在混社會,輕易不要動槍,動了槍就不好收場了,警方會一查到底攪個底朝天,誰都跑不了,該成的事兒也砸了,槍械對于行走在黑暗邊緣的社會人來說,就像大國與大國之間的核武器吧,知道誰有,也可以有,在最關鍵時候拿出來亮亮相撐個場面,或者是保命,或者是要命。但平日只能掖著藏著,頂多自個帶著貼心小弟們,去荒山野嶺放兩下,這大概與某個兄弟友好鄰邦國家的核試驗的意義雷同,震懾大于真射。
一個小弟問:“孢子哥,那豈不是沒什么實際的作用!”
狍子搖搖頭:“兄弟,作用還是有的,就說上次我們和人家談判講數時,猴子貼身掖著我那把鋸短了木柄和筒子的五連發,瞅準時機隱隱約約不著痕跡地露那么一小下,便讓那貨心智不堅定的對手造成了心有余悸甚至有尿褲子的傾向,談判也就很順利了,對不對?”
幾個小弟連連的點頭,說:“對對,上次真把狼狗他們幾個嚇傻眼了,乖乖的從東大街讓出了地盤!”
孢子滿意的笑笑,說:“呵呵,那是必須的,但真用了可就兩敗俱傷,魚死網破,只剩下亡命天涯,身陷囹圄了,所以啊,你們現在別碰槍,尤其不能拿槍辦事。”
“是,我們聽大哥你的!”
‘哐當’一聲響,狍子把斧頭拍在車箱上,看了一眼街道對面的一個小旅館:“幾點了?”
“哥,差五分八點,那貨剛進去不到十分鐘!這會應該還在調情呢!”
“嗯,”狍子微微點點頭,又摸過他的斧子來,擎在眼前,瞇縫著眼左右端詳著,那深情,絕逼不是看女人的樣子,更像是看女兒,滿臉全是愛,慈父一般地憐惜。
一個小弟又問:“哥,咱收賬要是萬一遇上事兒呢,動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