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過了,都也點上了香煙,茶水也沏好了,話題呢,也當然要慢慢的往彼此心中想要談論的地方走。
趙副縣長用手指推了推他鼻梁中架的很穩,很好的鏡框,笑一笑說:“文博,今天會上你很低調呦,這可有點不像是你的風格!”
李副縣長也說:“就是,我都納悶了,一個連誰誰誰都不怕的人,怎么今天便慫了!”說話的時候,他用手往上胡亂的指了好幾下,意思像是說黃縣長,也像是說更高的人,因為夏文博和呂秋山的不和,這在清流縣也不是什么秘密。
“奧,我今天真的很不正常嗎!”
“廢話,相當的不正常,所以我和老趙估摸著,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最新消息!”
不要看李副縣長說話大不咧咧的,但話卻一下點中了要害,而且說的也很自然,說完,他們兩人更是都一起盯住了夏文博,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對這句話的反應,到底是掩飾,還是得意,還是驚慌?
然而,他們都失望了,夏文博沒有他們想要的那些表情,夏文博很平淡的說:“因為我說的那句話就是一句空話!”
“空話!”
“空話?什么意思?你是說你不會去寫!”
夏文博一笑:“既然是空話,我當然不會寫了,就算我寫了,蔣副縣長也得有功夫看啊!”
“他為什么沒有功夫看!”趙副縣長急切的問。
“嗯,因為他可能會遇到一點麻煩!”
這話說得越來越明白了,兩個副縣長眼中都露出了驚訝:“文博,什么樣的麻煩能讓他沒時間看你的檢討?”
“呵呵,那就很多了,比如老婆生孩子啊,要出差啊,還有住進了醫院啊,被雙規啊,進了公安局啊等等吧,人啊,誰能知道后面的事情呢,對不對!”
夏文博的輕松卻沒有帶給這兩份副縣長一點點的輕松,他們臉色都變了變,他們嗅到了一種危險的信號,毋庸置疑的說,夏文博絕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這個時候根本都已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知道別人問的是什么。
在夏文博所有的理由中,唯獨后面兩個可能性才是最大的,都說當官是一種高風險的職業,這一點都不錯,兩個縣長這些年也親眼目睹了很多和他們一樣的官員,最終走進了萬劫不復之地。
趙副縣長把本來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了,李副縣長也抓亂了本來在扶手上折疊的很好的領帶,他們在震撼之余,都很想知道事情的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