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他很少哭。
是我弄疼他了?還是我的靠近真就那么讓他厭惡?
我陷入沉默。
——我的靠近讓他惡心。
這個猜測更有依據,只是我不想相信。
我拿出蛋糕。
將蛋糕遞過去,輕聲哄他。
“吃。”
我的語氣還是很生硬,或許之后應該進修一下說話的藝術。
可他不給我改變的余地。
一點都不給。
包裝精美的蛋糕掉落在地,融化的奶油和草莓一起糊在地板上。
我問他怎么了。
他說他不喜歡蛋糕。
是嗎?可別人給的,他明明就很喜歡。
我抑制不住情緒。
“卿啾。”
我在質問他,可實際上,我只是想從他口中得到與我所想不同的答案。
“你是討厭蛋糕,還是討厭給你蛋糕的我?”
他連話都不想和我說。
側過身,任由我獨自胡思亂想。
他好過分。
怎么能這么過分?
名為難過的情緒如此鮮明,我無法接受他對我冷淡的態度,我想他應該對我更親近些。
怎么辦
隱約間,宛若惡魔的低語蠱惑我。
——那就做吧。
40
渾渾噩噩的七天,我將那間會使他從我身邊離開的小門鎖死。
鑰匙被丟出窗外。
他無法離開,只能赤身裸體的和我待在一塊。
我親親他,彎著眸,問:
“喜歡我嗎?”
他已經意識不清,像一盤散掉的沙子,軟綿綿的。
“喜歡…”
他說著,趴在我懷里,指尖顫抖,幾經猶豫,卻還是說出那五個字。
“喜歡秦淮渝。”
我垂眸,安靜地又將他抱緊。
他被做得快壞掉了。
如果清醒的話,他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不過也好。
“我們就這樣繼續下去,直到死為止好嗎?”
他低低說了些什么。
我沒聽輕。
小腹微微繃緊,掌心覆在上面,輕輕揉了揉。
他顫栗著。
因溫度的流失,身體蜷成一團。
簡單的整理結束。
我環著他的腰,指尖抵著,送了進去。
41
堪稱瘋狂的七天七夜。
他后來幾乎被弄得癡了,只能念出“秦淮渝”三個字。
這樣或許也不錯…
他的身上會留下我的烙印,會這輩子都只記得我。
就算厭惡也好。
從生到死,他只可能屬于我。
——我原本是這么認為的。
直到第七天夜里,我將他抱在窗沿上,如往常般樂此不疲地哄他叫我的名字時。
一兩滴滾燙的液體砸在肩上。
他啜泣著。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對我說出那句話。
“秦淮渝。”
“我好痛苦。”
我動作一頓,垂眸,看到他幾乎黯淡的眸子。
——這是我想看的嗎?
——似乎并不是。
比起從生到死的糾纏,比起讓他這輩子都在痛苦中無法忘記我。
——我其實更希望他能幸福。
42
我退了出去,將他裹好,送去浴室洗了個澡。
他現在很乖。
因為總做那種事,整個人懵懵地。
我親了親他。
最后一次的擁抱,持續了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