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墟碑忽然出現在手中,在兩人懵逼的眼神里,‘砰砰’砸的腦漿迸裂,還沒等尸體完全倒下,蘇言熟練的掏出兩個裹尸袋,將尸體順勢一裝,興高采烈地背在背上。
身后,鎮墟碑瞬間封印了囚犯們的禁墟。
在無數雙充滿絕望與恐懼的眼神中,水龍轟然砸下,再飛起時,已然化作一條血龍。
血龍返回,蘇言高高躍起踏上龍頭,手持龍角,朝著五人風馳電掣般而來。
“別傻看著了,我們快越獄,夫子回來就跑不掉了!”
“帥是真的帥,陰也是真的陰,只要能省點力氣,他絕對不會多使一分。”
林七夜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一步躍上龍身。
安卿魚揚起嘴角:“陰點挺好的,這樣的小隊更讓人安心。”
百里胖胖:“跳啊,我要做龍騎士了!”
“曹淵,我們也走!”
“嗯。”
血龍載著六人,伴著年輕人們的大笑,朝海平線疾馳而去。
囚犯們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怔怔看著四周數不盡的殘缺、窒息的尸體,眼神滿是劫后余生的驚恐。
從此以后,
血龍留下的恐怖氣息,將會如附骨之疽,永遠烙在他們靈魂深處。
獄警們遙遙相望,只覺那漸行漸遠、鮮紅如血的水龍,不但沒有令人膽寒的邪惡感,反倒涌上一種實實在在的安全感。
夫子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墻頭,他對著幾人背影,微笑著輕輕揮手,眼神中流露住一絲羨慕與期望之情。
“這就是我們大夏未來的第五支特殊小隊,年輕人真好啊......”
書童咂了咂嘴:“夫子?”
夫子拍了拍他的腦袋,溫和道:“且先噤聲,容老夫再多凝視片刻。”
“夫子......”
“噤聲。”
書童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一跺腳,快速說道:“夫子,鎮墟碑被蘇言給順走了,您再不追,人就跑遠了!”
夫子愣了2秒:???
“吾之草也......快追!”
深夜,距齋戒所尚有五百里之遙。
海面之上,一支冰船悠悠飄蕩,船尾螺旋水紋層層激蕩,化作無形推力,驅使著冰船如暗夜幽靈般在海面飛馳。
百里胖胖癱坐在船尾,臉上的贅肉被海風肆意揉捏,起伏不定。
他撇撇嘴,忍不住抱怨道:“蘇言,我還是想騎龍,這冰船坐得屁股生疼。”
蘇言從火堆山取下一條烤魚遞給他:“我哪有那么多精神力揮霍,等我以后‘克萊因’了,才有無窮的精神力,讓你天天騎個夠。”
百里胖胖咬了一口烤魚,咂咂嘴問道:
“怎么才能‘克萊因’?我聽家里的管家說,‘無量’進入克萊因還需要破什么心關?”
“不清楚,我也不太懂。”蘇言搖了搖頭,看了眼趴在船沿邊,撅著屁股抓魚的安卿魚,拿起一條烤魚用力咬了一口,含糊道:
“我覺得多吃烤魚,就能‘克萊因’!”
安卿魚只覺得背后陣陣發涼,猛地一回頭看向遠處,卻什么都沒發現。
好像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就時不時產生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可無論他如何搜尋、如何警惕,那隱藏在暗處的‘東西’始終如鬼一樣盯著他,難尋蹤跡。
“究竟是為什么呢......”安卿魚疑惑地直撓頭。
林七夜在一旁不停地往烤魚上撒調料,撒一條,蘇言和百里胖胖就拿走一條,烤的速度完全就跟不上兩人吃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