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逼著你販賣私鹽的?”
見申浦語塞,沈清平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惜了,我賣的不是私鹽,是皇上特地恩準的官鹽。”
瞬間,申浦面如死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所以申大人,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走出詔獄,外面灰蒙蒙的天氣已經是萬里晴空,刺眼的陽光讓沈清平忍不住伸手遮住了雙眼。
“夫子。”
一道熟悉而又清脆的聲音響起,沈清平臉上立刻便帶上了笑容,“多謝郡主特地來這里接我。”
“不止我來了。”
宋時歡朝著馬車的方向看了看,“夫子平安就好。”
......
縱使沈清平順利出獄,可處于怒火之中的宋裕和宋時歡行事出手還是讓朝中的官員們人人自危。
元祐帝更是讓吳奇親自帶著賞賜大搖大擺的去了沈家,并且直說沈清平是正常賣的官鹽,同販賣私鹽沒有半點關系。
甚至連賣官鹽皇上都是準許的,只不過皇上上了歲數,轉頭就把自已說過的話都忘了。
到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
皇上哪能忘記?
這分明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陽謀,而且是針對申家的陽謀,皇上要動申家。
“把褚無梁等人也押入詔獄,讓沈驍他們先審著,該打就打。”
秦王府內,宋裕面無表情的開口,“另外,明日在大理寺開堂審理申家販賣私鹽一案,還有申浦包庇羅四,只要能找到的罪名,都給申家記上。”
“宋言崢親自參了申家,還真是他一貫來的作風。”
一旁的宋時歡也忍不住冷笑出聲,“六喜,想辦法傳信給柳兒,讓柳兒把此事告訴申樺兒,讓平王府也亂起來。”
只有販賣私鹽?
錯了。
重頭戲還在后面,宋翎還沒有開棺驗尸。
......
“啊——”
詔獄內,褚無梁痛苦的叫聲幾乎要沖破鐵牢,叫的獄卒們都忍不住別過了頭。
可行刑的是錦衣衛首領,又豈是他們這些獄卒能干涉的?
“來人,找個破布給褚大人的嘴堵上,省得一會兒叫的口干舌燥,還得給水喝。”
沈驍定定的看著褚無梁,手里拿著帶著倒刺的長鞭,同前幾日褚無梁精心為沈清平挑選的一模一樣。
“共九項罪名,褚大人可以先在腦子里好好想想,這些罪名你都是怎么犯下的。”
說罷,沈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又是重重的一鞭落在了褚無梁身上。
這一刻,褚無梁真切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一時間,沈家。
“疼,疼,疼——”
沈清平嗷嗷叫的模樣讓沈明文心肝都在亂顫,“這個褚無梁,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素來自詡文人風骨的沈太傅第一次怒極如此說話。
“褚無梁?”沈清平眨了眨眼。
“若是我猜得不錯,他此刻正在挨打呢。”
就算現在趕去詔獄,估計人也已經被打暈了。
可惜可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