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這是什么?”
宋裕一邊接過沈清平遞過來的東西,一邊開口問道。
“驗狀。”
沈清平神秘兮兮的輕笑著。
待宋裕看清了驗狀上寫的東西后,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這是申樺兒尸體的驗狀?”
沈清平點了點頭,“上次給宋翎驗尸的那個女仵作驗的。”
“如此,可以再斷宋言崢雙手了吧?”
宋裕猛的抬頭看向沈清平,原來這就是沈清平昨夜說的這有何難。
“可本王之前已經認定了宋言崢和申樺兒有私情,數罪并算才打斷了宋言崢的雙腿。”宋裕盯著手中的驗狀,陷入了沉思。
“王爺盡管拿著棍棒去平王府。”
沈清平嘴角微勾,“人在憤怒之時做出來的事情難免會有些沖動,這種事情,到了皇上跟前兒挨幾下鞋底子就夠了。”
宋裕聽到這話,差點沒被自已的唾沫給嗆住。
“平王府行事從來不論光明磊落,所以我們也無需如此。”
沈清平說話的時候背脊挺直,臉上毫無半分所謂的愧疚。
這才哪到哪兒。
他還有更陰損的手段還沒用呢。
敢欺負他的徒弟,當他沈清平死了?
......
平王府,府門外。
“把封條撕了。”
聽到宋裕的話,守在平王府外的護衛都面面相覷。
昨兒個不是剛撕一次?
感受到宋裕的目光掃視了過來,護衛們連忙上前撕掉了封條,看著宋裕沖進去的背影,為首的護衛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
“快去再拿封條過來。”
說罷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多拿來些。”
說不定明兒個王爺又來撕封條了。
宋言崢的院外,宋裕緩緩站定,目光四處搜尋趁手的木棍。
“我不吃別人開的藥,讓梅知臨過來替我診治,我只相信他的醫術。”
宋言崢歇斯底里的聲音響起,隨即而來的便是藥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殿下,王府被貼了封條,梅大夫也進不來啊。”
“閉嘴!”
宋言崢惡狠狠的瞪著小廝,隨手抄起東西便朝著小廝的腦袋砸去,“你是不是秦王府派來的細作?”
“奴才不是,奴才絕對不敢背叛殿下。”
小廝嚇得連連跪地求饒,腦袋被砸破流血也不敢伸手去止血。
“宋裕簡直就是潑皮無賴,仗著出身好便耀武揚威,說是為我父王出氣,其實恨不得我父王早早死了。”
院外的宋裕聞言點了點頭,這話不假。
“如今又借著我父王的死打壓我們這些皇孫,斷我雙腿,我詛咒他不得好死,死后被惡鬼纏身。”
聽著這般惡毒的話,小廝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如今的秦王可是鐵板釘釘的太子爺,這話若是傳出去......他作為殿下近身伺候的小廝,如何能逃脫罪責?
“還有宋時歡,你瞧著吧,等宋裕娶了王妃,王妃心里定然容不下一個極得圣寵的嫡女,到時候只怕宋時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死后也沒有容身之地。”
屋外,宋裕已經選好了一會兒要用的棍棒。
眼尾因為憤怒染上了幾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