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荒唐。
紫宸殿。
“為什么?”
元祐帝開口問道,其實元祐帝想問的遠不止這三個字。
宋裕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晦澀,再抬頭已是一副神色黯然的模樣。
“因為生母早逝,繼母不慈。”
“父皇,您真的相信,您和母后的兒子會作出和宮女私會的事情嗎?自那場陷害后,我一蹶不振,罵名遠揚,若我再不偽裝,我還有命能活到現在嗎?”
宋裕演戲有點上癮,使勁兒往元祐帝心口插刀子。
上輩子阿歡就說他和父皇之間的隔閡,主要就是因為不懂語言的威力,既如此,這一次他就多張嘴。
他最會感情戲了!演不死宋翎一家的!
元祐帝如遭雷擊。
宋裕見狀熟悉的朝著一處走去,拿出了元后的畫像,跪了下來:
“我以早逝娘親的名義起誓,當年之事,皆是被繼后和宋翎算計,我絕無私會之心。”
元祐帝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爆鳴,“繼后!太子!竟然敢算計朕和芬兒的孩子!”
還需要證據嗎?
孩子都在芬兒的畫像前起誓了,這就是最無可辯駁的證據!
“朕這就去給你討個說法。”
“父皇,說法兒子自已會討,兒子也會向您證明兒子就是最合適的儲君。”宋裕正了正神色,上輩子一開始跟宋翎斗的時候,他不知道阿歡受的苦,所以讓宋翎死的太松快了。
這一次,他要宋翎求死不能。
“父皇,若您真的想為我做些什么,就給沈三個差事吧,兒子現在在朝中孤木難支,跟宋翎打擂臺不公平。”
“好。”
宋裕走后,元祐帝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抹了把臉。
這么多年,他這個當爹的,都在做些什么啊......
......
又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東宮終于忍不住,說要一起在坤寧宮吃頓家宴。
“家宴好啊,本王最喜歡吃家宴了。”
宋裕打發走了傳信兒的小太監,而后就開始極為耐心的打扮起宋時歡來。
坤寧宮。
一桌子人只差宋裕和宋時歡了。
“裕兒也真是的,定是又在迎春樓玩瘋了,臣妾也就罷了,怎好讓皇上一直等。”繼后溫溫柔柔的開口,胸有成竹的等待著元祐帝發火。
可元祐帝卻只喝了口茶水,“皇后是有千里眼嗎,能從坤寧宮看到迎春樓?”
繼后臉色一白。
太子妃險些沒笑出聲來,這下終于知道秦王的嘴毒是遺傳的誰了。
宋裕和宋時歡姍姍來遲。
看著故意留出的兩個距離元祐帝最遠的座位,宋裕直接開口,“吳奇,把椅子搬到父皇身邊,本王和阿歡一個坐左邊一個坐右邊。”
繼后下意識看向元祐帝,卻見元祐帝絲毫沒有不喜,甚至還朝著宋時歡招手,一副疼惜的模樣。
“裕兒,家宴也就罷了,在外面可不能這樣,免得被人說沒有涵養。”
“你說誰沒有涵養?”元祐帝如同護崽的老母雞。
“你說誰沒有涵養?”宋時歡難得拉著小臉,笑意消失不見。
“哧——”宋裕嗤笑出聲。
“皇后娘娘,本王是嫡長子,家宴就該坐在最末的位置?”
“您心眼那么多,不如鉆進御花園的湖水里當節蓮藕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