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楊文和,若非我當年仗劍除花摧柳,咱家相府恐也如皇家那般混亂。”
楊文和默然,繼而點頭道:“你此舉甚是正確。”
“知道便好!”謝南哼道。
楊文和拉過謝南,問道:“祭祖了嗎?”
“早已祭奠過。”
“帶小魚兒去了?”
“相爺吩咐的事,我豈敢懈怠?”
楊文和點頭,又叮囑道:“小魚兒這孩子性子執拗,然對咱家忠心耿耿,你要好生待她,莫令她心生悔意,覺得選錯了人。”
“好了!家中諸事我自有分寸,你且操心軍國大事吧。”
楊文和知道謝南心中有數,重提只為令她更重視些,莫負了孩子一片真心。
說話間,更聲悠悠傳來,打更人聲音綿長悠遠,聲聲不息。
楊文和低聲喃喃:“第七日了。”
謝南聞其言語,摩挲手中松木,望著纏繞松木的松蘿,輕聲問道:“你說人究竟為何而活?”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名往。”楊文和應道。
謝南搖頭,堅定道:“咱家不可只為名利。我只希望咱倆松蘿共倚,兒子兒媳庚婺同明,家族兄弟棠棣同馨,后世子孫蘭桂齊芳。”
“你忒貪心了。”楊文和笑道。
“還算貪心么?我又沒求大富大貴。”謝南反駁。
楊文和輕聲回道:“春祺,夏安,秋綏,冬禧。如此便已是極好。”
“就你會說!”
楊文和拉著謝南向內堂行去,邊走邊道:“棠棣同馨說的是親兄弟。”
“作死啊!”
“嘿!今夜便讓你見識見識本相爺手段!”
“哈哈哈!”謝南聲如黃翠,仿若少女。
堂內松蘿相依,堂外庚婺難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