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的獨棟別墅,房門被胡亂推開。
西裝外套,領帶,蕾絲手套……凌亂的衣服和配飾,從玄幻散落到富麗堂皇的客廳。
剪裁合體的襯衫被扯掉幾個紐扣,露出一片薄汗染濕的白凈胸膛,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蘇瓷被壓在沙發上深吻。
熾熱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哪怕他的年紀不大,又和往常一樣,分開她的雙腿,跪在足夠柔軟的羊毛厚地毯上。
壓迫感沉重得令人頭皮發麻。
黑暗之中,咔噠一聲。
銀色手銬泛著金屬光澤,像是月老的紅線,把她和他的手腕鎖在一起,五指插進指縫里,緊緊相扣。
楚君翎唇角掛著溫雅矜持的笑。
“學姐,你真的是……自投羅網。”
他始終處于下位,仰著頭去抱她,吻她,冷峻五官卻顯出不顧一切的偏執和瘋狂,掌控欲極重。
“用什么弄死學姐好呢?”
“讓我想想……”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點點割破了臟污的禮服。
冰涼的刀背貼著肌膚,蘇瓷被凍得瑟縮,還沒來得及感受那點涼意,滾燙濕熱的唇就貼上來安撫。
他用柔軟的唇蹭她臉頰,接著是高挺的鼻尖,修長分明的手指,還有他荷爾蒙最濃郁的……
“學姐想先試哪把刀?”
蘇瓷選不出來,想親一親他不知羞的唇瓣,他卻如一尾靈活的魚滑了下去,屈膝跪在地毯上。
“那就都試一遍。”
他煞有介事地威脅。
“學姐恨我恨得要死,鈍刀子割肉最疼,被變態欺負的感覺怎么樣?今晚,我要學姐生不如死。”
……
蘇瓷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剛動了一下,細密的吻就落在后頸,手銬鏈條發出叮叮當當的曖昧聲響,左手被按在枕頭上。
耳畔傳來慵懶隨性的招呼聲。
“早啊,學姐。”
手銬包了一層厚厚的絨毛,盡管這次銬的時間更長,手腕也沒有被硌出慘兮兮的痕跡。
感受到他不知饜足的小動作,蘇瓷往床沿躲了躲:“我還活著?你的刀好像捅不死人,是不是不太行?”
楚君翎低低地笑出聲。
手臂一伸把人撈回懷里,黏糊糊地貼上去耳鬢廝磨。
他咬著軟糯的耳垂低語——
“因為從背后捅學姐的,不一定是刀子,還有可能是男朋友啊。”
楚君翎和學弟的區別,在于過分強勢的配得感和占有欲,他幾乎沒有自卑的時候,喜歡的一切都要握在手里。
包括最最……最喜歡的學姐。
“學姐知道什么叫凌遲嗎?”
“就像我們這樣,一刀一刀、慢慢地、用力地割,流出來的血都是甜的,學姐越是受不了,我就越、興、奮。”
“學姐上天了嗎?回答我啊,寶貝。”
……
在一起之后,蘇瓷連吃飯喝水都是楚君翎經手的,她的餐具、衣物、日用品,傭人連碰都不許碰。
蘇瓷連續一周沒有回學院,引起了各年級不小的恐慌。
校園論壇上發酵的帖子蓋起了高樓。
【蘇同學不會被殺人滅口了吧?補藥啊!有誰隨我掀起革命,打倒萬惡的資本家為學姐報仇?】
【@童童童說句話啊大小姐,人在你家宴會被帶走的不是?你去求求情】
【好可怕……學姐被埋在哪?我要去給她燒紙錢,還有我沒來得及送的情書】
蘇瓷看到的時候無奈又好笑。
【蘇:謝謝掛念,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