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消息發出去,腳踝被寬大的手掌握住,從床尾拽到床頭,按進凌亂蓬松的被褥里。
楚君翎的嗓音暗沉喑啞,唇角勾起蔫壞又玩味的弧度。
“學姐背著我偷看什么呢?”
“哎呀呀,紙錢、情書,真純情。”
“不像我,我只想弄死學姐。”
明明吻的不是唇,蘇瓷卻感到呼吸不暢,抬手去推他緊繃的鯊魚肌。
“你……我要上課。”
“正在上呢,我親自教。”
……
楚君翎嘴上沒個正形,隔天還是給蘇瓷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私教老師,講授她未完成的學業。
蘇瓷修的是經濟學專業,他也從不吝嗇給本金,甚至楚家一些重要的產業,都毫無顧忌地交給她。
“學姐要的我都給,沒有的,我就是去偷去搶,也要給學姐補上,和我殉情吧學姐。”
但他不許蘇瓷離開他的別墅。
出門逛街、喝茶或是參加宴會,都必須在他的陪同下進行,不能離開他的視野一分鐘。
他只是害怕。
害怕學姐的溫柔和順從都是演戲。
害怕稍微放松警惕鳥兒飛出囚籠。
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對楚君翎病態的掌控欲忍無可忍,好在蘇瓷也不太正常,她就喜歡這樣的。
用領帶蒙住他好看的桃花眼,穿十厘米高跟鞋踩他流暢緊實的腹肌,聽他跪在地上不停喊學姐……
有時候蘇瓷也會惡趣味地叫他學長。
每次他都像被打開了什么開關似的。
兇狠,暴戾,吃人。
直到卸任的那天,楚君翎回學院收拾辦公室,才發現蘇瓷在他的辦公桌里藏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學姐真的是……藏在這種地方,我哪里想得到啊?藏我臥室枕頭底下多好。”
蘇瓷從絲絨盒里取出一顆粉色水晶球。
“我早就說過的,是你自己不信。”
“我以為是學姐支開我逃跑的借口。”
他仰頭含住那顆水晶球,雙手負在身后,伸長的脖頸像是引頸就戮的天鵝,優雅且迷人。
“罰我給學姐當奴隸好不好?”
含糊不清的嗓音斷斷續續。
“隨便學姐怎么享用。”
……
蘇瓷只在大型考試和畢業典禮回過幾次明頌學院。
只是隨機分配位置的統考,她是單獨一間考室,和最特別的臨時監考官。
從明頌學院畢業時,蘇瓷的評級從最低的f上升到頂尖的s,臺下有人鼓掌,也有人遺憾離場。
院長撥穗合影后,蘇瓷回到觀禮席,發現楚君翎身邊的幾個位置已經空了。
“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大概是對學姐的畢業典禮不感興趣吧,中途就離場,沒禮貌。”
只有閔悠還在垂死掙扎——
【蘇蘇你看他!趕我哥就算了,居然連我也趕!我可是你最好的閨蜜!】
……
楚君翎總愛把殉情和合葬掛在嘴邊。
他沒有覺得不吉利,反而認為那是種極致的浪漫,生同衾死同穴,沒人能把他和學姐分開。
可他比蘇瓷先離開這個世界時,遺書里寫的卻是——
學姐長命百歲,福壽康寧,晚點再下去陪他,他要先打好基業,才有資格把學姐鎖在身邊。
以及,下輩子,輪到他當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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