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樺急得直跺腳。
雖說人是他親自挖進娛樂圈的吧,但咱們這位小祖宗,似乎對拍戲升咖沒什么上進心。
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卻不爭不搶佛系得很。
新人第一部戲,接不到好角色是正常的,更何況是《子衿》這種大ip大制作,蘇瓷在戲里只演了個龍套。
原本連正臉都沒有的角色,導演看了那張天然去雕飾的臉,把她兩句話的戲份,硬生生抬到了五分鐘。
但再多就不行了,哪個藝人演哪個角色,都是金主媽媽/爸爸們早就敲定好的,導演也沒那么大權利。
這不今天殺青宴,柯樺想著帶蘇瓷去投資商面前混個眼熟,少走彎路,結果找半天沒找著她人。
不少投資商都提前離席了。
看著女孩搖曳生姿的背影,柯樺不知怎么又松了口氣,其實不去應酬那些人情世故,也不錯。
混娛樂圈就是渾水摸魚,水又深又臟,魚又腥又臭,抓不到大魚還得餓死,憑實力和運氣殺出重圍的,少之又少。
不過柯樺胸有成竹。
只要《子衿》順利開播,哪怕只給他家祖宗一個鏡頭,那也是板上釘釘的熱搜和爆紅。
更何況是足足五分鐘耶!
整整三百秒神顏暴擊!
tellme!觀眾拿什么抵抗!
總之,柯樺已經成了自家祖宗的毒唯,不知天地為何物。
祖宗喝了酒,他一路保駕護航,跟在后面把蘇瓷送回她的房間,才返回宴會繼續陪酒應酬。
……
蘇瓷回房間換了套衣裙。
回憶著原文里的描述,一路暢通無阻上了頂層,推開總統套房的房門。
合理嗎?不合理。
總裁循規蹈矩的生活,總得出那么點紕漏,至于紕漏怎么來的,不用管,醉鬼只知道江御的床夠大夠軟。
兩個成年人打滾完全ok的。
蘇瓷來之前洗過澡了,不過為了符合人設【被灌醉送給投資商的小演員】,她穿的是一條紅色連衣裙。
高跟鞋被隨意踢在地毯上。
江御最近應該在這住過。
枕頭和被窩里都是干凈清爽的氣息,輕柔舒適的包裹感,混著酒勁上頭的微醺,令人頭皮發麻。
蘇瓷倒希望他不要喝得太醉。
onenightstand,也很刺激。
……
凌晨,身量頎長的男人,臂彎掛著做工精良的西服外套,冷白指節揉著眉心,另一手刷卡推開房門。
他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疲憊,盡管開燈,也沒怎么看路,自顧自往里走。
“嘭——!”
腳下不慎踩到什么,男人驟然失去平衡,半邊身子撞在衣柜上。
“……什么?”
他索性屈腿坐在地毯上,撿起那個巴掌大小、鑲著水晶、紅底的玩意。
“灰姑娘的鞋,掉我這了?”
男人嗤笑,懶倦的嗓音低啞玩味,有點新奇,更多的是冷漠,往他房間里塞人,還是頭一遭有人得逞。
鞋頭很尖,跟又細又長,很難想象女人的腳是怎么扭曲成這種形狀。
江氏集團從不要求員工穿高跟。
鬼使神差。
江御握著那只鞋多看了幾眼,在心里煞有介事地評價——美麗廢物。
然后提著兩只鞋整齊擺到床邊。
摔這一下,有點疼,酒醒了不少。
他對女人沒興趣,大半夜把人丟出去,也不是他的教養,所幸套房里有隔間,放下鞋子江御就打算離開。
但床上的女人睡覺不安分。
嘩啦。
被子被她一腳踢到地上。
江御怔住。
很難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
如果非要比擬,那就是卞和發現和氏璧、阿拉丁找到神燈、牛頓被蘋果砸昏頭、愛因斯坦發現相對論。
所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