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有其他可能。喧囂馬戲團的活動范圍雖然主要在舊大陸和西奈半島,但他們是流浪者,有幾只老鼠混進聯邦也不奇怪。”
“同為報幕員,但和長生庭信仰的不朽者【茲特爾】不同,馬戲團的小丑們追隨的是第四王【伊波】,其血系的特點本身就聒噪無比,我問你,他是不是喜歡朝你挑釁?”
再次被說中,這種感覺讓桑尼并不舒服。就好像在先生面前,自己是個愚笨的蠢蛋。
他只能木訥地點頭,而對方因為猜測被證實發出輕蔑的笑聲:“桑尼啊桑尼,你們柯里昂家族在西西里好歹也是最大的術士家族之一。”
“怎么到你這兒,你卻連一個先知和小丑都分不明白?”
“馬戲團和長生庭可不同,他們沒有那么強的凝聚力,就是群被追的到處亂跑的蝗蟲。你這種膽識,難怪沒繼承到家族的血系。”
對方又是一陣嘲諷,桑尼一言不發。緊接著,對方又擺擺手,打算就此打發掉桑尼:
“也罷,到底是個術士,對于你這種沒有血系的人來說,或許的確算是棘手。”
“報幕員們的正面戰斗能力往往極弱,所以,我會找個機會干掉他。但他的事我可以幫你解決,其他的你可別讓我再失望了。”
“夏都出獄前,是你最后的期限,桑尼。我是看在柯里昂家族的份上才愿意把這個機會給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完全可以和其他人合作。”
你幫我拿到樂透和男監的控制權,我幫你坐穩監獄里的位置,這交易條件很公道,不是嗎?“
“明白,先生,只要你能解決掉那個報幕員,我肯定拿下樂透。“對方身上開始散發血氣,血氣鉆入桑尼的鼻腔。讓其身體不自主發抖。
根本不敢多做周旋,桑尼馬上答應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必須讓對方出手,只有這樣才能斷絕諸葛飾非用血系從中作梗的可能。
面門上掀起一陣腥臭的陰風。桑尼不敢睜眼。
此時此刻,仿佛他又回到了黃金海岸那個美麗的葡萄莊園里,獨自面對那位教父,手足無措。
“老板,他走了。“許久后,文森走進來。
體格精壯的大漢小心翼翼地說話有些喜感,桑尼再睜開眼,發覺到背后被一層冷汗完全浸濕。
“如履薄冰,如履薄冰啊……”桑尼回想剛才的場景,不禁感嘆道。
和這群人打交道,先生也好,諸葛飾非也罷,他總有這樣的無力感。
他咬牙,看向這黑暗的房間,然后,狠狠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去給紅月一點顏色看看。”
……
……
懸崖上——
鬼谷子說的沒錯,釣魚和釣摩納克沒有區別。都是考驗耐心的工作。將魚鰾和餌料一起扔進海里,剩下的,便只有等待。
飾非向來自認為是個有耐心的人,但在釣魚這件事上,他終究不如年紀更大,閱歷也更豐富的鬼谷子。
年輕人保持站姿,靠在樹蔭里望著沉默的海面和上面的浮標。老頭卻已經打起盹,毫不擔心會因為片刻疏忽導致上鉤的魚跑掉。
反正,飾非會看著的,不是嗎?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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