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以我目前的處境而言,已經足夠說明我和他的關系了,我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繼續解釋。”
“——我和鬼谷子現在是敵人,這一點,我不會再多做贅述。“
飾非的語氣干脆,但態度實在有些囂張了,以至于陪審團上有人沒忍住大聲質詢:“所以你還是承認了,因為有你的幫助,鵜鶘島才會被0-007夷為平地,對嗎?“
“當然,我從不否認這點,如果聯盟方認為我需要為此付出代價,我愿意接受。“
“但我認為,審判方在將這些納入考量的時候,也需要理解一件事情,我當時迫不得已,這是人在求生本能驅使下的下意識反應。”
“我必須這樣做,必須得到他的幫助才能在監獄中活命。”
“一派胡言,這不是你自己做的選擇嗎?你選擇幫助一個惡人,并讓監獄里那么多人跟著一起陪葬!”
“主判官先生,這已經沒必要審下去了,他毫無疑問就是一個惡劣至極的共研會奇術師,放著這種人不管,鬼知道后面還會釀成多少奇術災害!”
陪審團中持這種意見的人不少,很少,聲討變成聲浪。并愈演愈烈。
第三席審判官此時保持沉默。形勢的發展已經符合他的預期,在他的意料之中,這個男人果然做出了激進的發言,并引起陪審團的怒火。
第二席對飾非保持注視,看不清表情,自然看不清他的想法。主判官維持秩序的錘子一遍遍敲著,他高喊肅靜,但無人理會。
唯獨只有那第四席的女士,她發出輕笑,樂在其中。
“我想提一個問題,3號先生。”她笑問道。
同等級別的審判官無權剝奪其他審判官發言的權力,所以,老先生繼續沉默。沉默即是默許。
女士笑出聲:“你剛才說,你是迫不得已?”
“能向我們描述一下,那是怎樣的迫不得已嗎?”
“《聯盟術士規劃法條》,第二條,術士自身被動受到同等靈性導致的生命威脅時,允許解除術式限制,術士可在這種條件下發動術式解決問題,若在此過程中產生不可逆的災害性后果,視情況酌情處理。“
“《聯盟術士規范法條》,第二十八條補充條例,法條2的適用范圍擴大為奇術師,手段范圍擴充為靈媒及詛咒,但仍需注意,不包含0級詛咒。“
“說說看吧,諸葛先生您當時遭遇了什么?“女士問道。
飾非聽完了那段法條之后,思考數秒,然后,他開口答道:
“您認為,食血鬼這種藍型的幻想生物算嗎?”
“當時的鵜鶘島上,存在一整個食血鬼群落,他們對監獄完成了滲透,威脅其中每個囚犯的生命安全。”
“我因為生命受到了一群食血鬼的威脅才需要動用靈媒和詛咒,完成越獄逃生,您認為這種情況能爭取寬大處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