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苗垂下手,“你走不走?我換衣服你杵這里干嘛?”
“跟你聊天啊。”花郁塵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還大喇喇的坐在換衣間的沙發上。
凌苗敗下陣來,“大哥!我換衣服你跟我聊啥啊?”
“你換就是了唄。”
花郁塵是覺得無所謂。
他跟那幫鐵哥們一起住酒店的時候。
彼此毫不掩飾,那幾個大老爺們在他面前鳥都遛過。
她好歹還是他老婆。有什麼好害羞的。
見她幽怨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花郁塵沒好氣的閉上眼睛,“行了行了,老子不看,總行了吧。”
凌苗真覺得他就是一個巨大的燈泡。
花郁塵說,“難怪以前大學的時候,你經常往我們這邊系跑。”
凌苗白了他一眼,拿著衣服,去到隔間。
花郁塵還坐在那里,閉著眼睛自言自語。
“還跟我勢同水火,這幾年關系僵得老死不相往來。一見面就干架。”
“敢情你就是在吸引我的注意,是不是。”
“你說你喜歡我,你早說啊,沒準我還能多瞧你兩眼。”
“你長的又不丑,沒準我還真瞧上了呢。”
說了半天,他發現旁邊安靜的太詭異。
“唉,我跟你說話呢,你好歹答一句啊。”
依舊鴉雀無聲。
“凌苗。”
花郁塵側頭,詢問一聲,“凌苗?”
沒聲音?
“我睜開眼睛啦?”
還是沒聲。
花郁塵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哪還有人。
就剩他一個了。
花郁塵噌的一下起身,拔高了音調,“凌苗?”
他打開換衣間的門,外面沒人,又朝里面走去。
凌苗正好從隔間出來。
花郁塵皺眉道,“我跟你說半天,你倒好,直接走人了。”
凌苗旁若無人的推開他,“是你自己要說的。”
花郁塵跟在她身後,“唉,你知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凌苗去到大廳,倒了杯水。
“是溝通!”花郁塵說。
他默契的將醫院開的補劑拿給凌苗。
“看來你對夫妻之道還頗有研究啊。”凌苗笑道。
她打開包裝袋,倒進杯中,攪了攪。
“我爸說的。”
“哦,那難怪了。”凌苗仰頭喝下補劑。
花郁塵靠著桌邊看著她,“你知道最次要的是什麼嗎?”
凌苗放下杯子,“是什麼?”
“隱私。”
“咱們倆是可以坦誠相待的關系,你說你這麼害羞干嘛?”
“親一下也臉紅,看一下也害羞。”
“你說你這樣,咱們以後這夫妻生活怎麼過?”
凌苗猝不及防嗆了一下,“這也是你爸說的?”
“這個不是。”
“你這麼激動干嘛?”花郁塵皺眉,替她順了順後背。
“這件事很正常,哪個男人沒點想法。你也別把我當正人君子。“
凌苗平復了一下之後,“你突然說這些干嘛?”
“當然要說,昨晚你不就給我定了那些規矩嗎?”
“吃你做的飯,還不許說難吃,吃完還得刷碗。”
“所以禮尚往來,那些事我都答應你,我就這一個要求。”
這就叫有商有量,花郁塵是這樣想的。
凌苗扯了扯嘴角。
他說的一些歪理,還挺合理…
她竟然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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