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萊州閣內正在飲酒的御史臺眾人,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先是命一旁的歌伎停止了彈奏,隨后才出了閣來,擠到了這登州閣外聽起了動靜。只片刻的功夫之后,那登州閣的移門卻是突然被人打開,隨后,卻見一女子從閣中走出,一看到門外聚集的諸多男子,那女子便不由得羞紅了面龐,隨后下意識的拿起手帕捂住了面頰,便拉起了自己的侍女連忙穿過人群,跑了出去!
“這……剛才跑出去的,便是柔奴姑娘吧!”
“是呀!我看她以帕掩面,好像是哭著跑的……”
“這到底是誰啊,居然能惹得柔奴姑娘如此傷心,這……這可真是羨煞我等了……”
“真沒想到,平日里便算是想跟那柔奴小姐見上一面也是千難萬難,可今日,居然有人卻是這般的不知憐香惜玉……”
……
耳聽得門外聚集的閑人卻是越來越多,這王玄義自然不能再跟劉美人繼續留在登州閣里了。只見她先是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告別了那劉美人,隨后才慢慢地踱步出了登州閣來。
“快看,出來了!”
“喲,原來是個黑大個,看模樣,也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啊?怎么就能把這宇文柔奴姑娘惹得失聲痛苦呢?”
“誒……那人……那人不就是今科狀元……王玄義……王大官人嗎?這王狀元什么時候和……和這白礬樓的花魁好上了?”
“誰知道,都說這才子佳人,那宇文柔奴卻也是花中魁首,配得上這狀元之才啊!”
“誒,這閣子里的另一女子,怎么卻像是榆林巷里的劉美人啊!難道這宇文柔奴,便是吃……她的醋?”
……
耳聽得門外的閑人議論紛紛。這王玄義卻感到一陣陣尷尬,待他在門前向那劉美人辭別了之后,便喚來了店中的大伯,直接問起了這毛大成的去向。
“官人可問的是御史臺的毛主簿毛大官人嗎?適才他接了家里的急信,已然先走一步了,臨行前,毛主簿把今晚的賬已然結清楚了,還囑托我跟您說,說他今晚實在是太過怠慢了……”
“哦?這毛主簿已然走了嗎?還真是遺憾啊,難得點了這么多的美食……”
“官人若是喜歡,日后常來便是!”
“喜歡當然是喜歡,可要是常來的話,只怕……我們一家老小便只能吃土了……”
王玄義從口袋中掏出了二十文錢來,隨手賞給了那位大伯,緊接著,他便跟著對方來到了樓下,卻見到自己的馬匹早已被人牽到了門前,于是他便接過韁繩,翻身上馬,隨即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