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臣可不可以問問為何我的家人也被帶到了此處,難不成……還要株連嗎?”
“你的家人昨日當街毆殺御史臺的官員毛大成,朕將相關人等押解至此,正是為了問個清楚,王玄義,你且跟朕說說,你與這張家,到底有何過節?”
“過節?此事還真是說來話長了!”
只見這王玄義先是感慨了一句,隨后便負著雙手,慢慢的來到了這張衙內的面前。
“若是說起來,這些事情的起因還要從那一日,大相國寺萬姓交易開始說起……”
……
就在王玄義正在大理寺內與官家分辨之時,聚集在大理寺外的百姓之中卻有一人慢慢的擠到了人群之前,隨后面帶疑色的看著大理寺前的景象。
“主人,您不該來這里的……若是被皇后知道了,小人便要為難了!”
耳聽得身邊的進侍小聲的提醒。那站在人群之前的男子卻只是笑了笑,隨后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若不是我身份敏感,我倒是真想沖進去為那小官人作證呢。都說南人懦弱,那一日在大相國寺前,便真是連一個肯出頭的人都沒有。卻不曾想,這開封府里竟還有如此血性的官員……”
“主人,這都是宋人的事情,您又何必以身犯險呢?”
“唉,我只是……看不得這好漢如此受人欺辱罷了!”
……
“稟官家,當日這張衙內領著家仆在大相國寺前縱犬傷人,咬傷了車夫孟三。微臣見當時情勢危急,不得不出手相救。可就在我救下了這孟三之后,這張衙內卻以微臣殺了他的愛犬為由,嗾使家人圍毆微臣。微臣忍無可忍,便只能出手教訓于他,卻不想,他假意認錯,竟使用利器當街刺殺微臣……”
當官家聽完了王玄義的敘述之后,便又再度回過頭來看向了這張家人。隨后,他便用一種威嚴的語氣向那張衙內問道:
“朕且問你,這王玄義所說的,可是事情?”
“這……官家,那車夫,他……他……若不是他主動招惹我的黑獅子,我的黑獅子……又怎會……怎會上去咬他,這……這都是他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這靈壽縣朱聽到兒子說的話有些紕漏,便趕忙開口遮掩道:
“官家,就算他王玄義和我兒在相國寺前是一場誤會,可后來,他卻主動跑到我家,威脅我的夫君,還說……要把我家的狗全都殺光,一個不留,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這王玄義欺人太甚,我兒見他對我夫妻二人不敬,便想著替我們出口惡氣,這才出手教訓于他,殺了他們的坐騎。這一切,都怪他王玄義欺人太甚……”
聽到了這靈壽縣主的一番說辭,官家便再度看向了王玄義,然后繼續問道:
“王院判,這靈壽縣主所說的,卻是實情?難道你真的要殺光他張家的狗嗎?”
“縣主所言,大體不差,我也的確是說過要將張家所豢養的犬只盡數撲殺,不過……這卻并非出于臣對張家的私怨,臣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