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幾個人突然逃役,應該不是為了這里的十五貫債務。”
黃樞一邊說著,隨手接過了王玄義遞給他的一碗涼漿,然后便一股腦的灌了下去。一碗清涼的涼漿下肚之后,黃樞卻是坐在王玄義的對面,突然沉默了起來。
“黃院判不會是想出城查探一下這三人的下落吧!”
“出城?不,之前我已經遣人前去看過了,到底情況如何,相信明日便有分曉……不過我只是奇怪這京城中人,居然不曉得逃役的嚴重,照理說,若是只欠了十五貫,便是告到了開封府來也不過就是發賣了家財補給債主罷了,倒是這逃役的罪狀,難道說……開封府的弓手連孰輕孰重的道理都不清楚嗎?”
聽到了王玄義的問話,這位黃院判先是反駁了一句,隨后又過了好一會兒,黃院判才再次向王玄義問道:
“王院判,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幾日之前,你曾與那三名弓手見過一面?請問院判,當時的情形如何?可曾看出他三人當時有逃役的端倪?”
“這個嗎?那一日他三人之中唯有那位張姓的弓手最為熱心,幫了我一個好大的忙,至于其余二人,卻是悠閑地很,說實話,我到沒有看出他三人有什么發愁的地方。所以這為了躲債而逃役,我實在是覺得有些牽強……”
“這就對了……此間的賭坊雖說是以關撲博利,可是我適才進去看了一看,卻不過是些升斗小民貪幾個小利來撲些日常物什之類的小把戲,若說能讓人傾家蕩產,卻也是有些牽強……我看……你那三人突然便這么不見了蹤跡,只怕是另有隱情吧!”
王玄義此時也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所在,若是為了區區十五貫的債務,便擅自逃避應服的徭役。這三人也未免太愚蠢了一些,難道說,他們是因為什么其他的原因才突然逃走的嗎?
“王院判,若是院中暫無其他重要的事物,我倒想繼續追查這三人的下落,不知院判的意思是……”
“黃院判若是有什么主張,只管去做便是,相關人手您可隨意調配……不過……我之前還曾與他三人有過一面之緣,因此這件事,我也想繼續追查下去……”
王玄義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面的黃樞卻不由得笑了笑。
“看來,咱們應該是一種人!”
“誒?”
“王院判若是也想追查下去,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我這個人查案有我的一套方法,若是王院判不介意的話,這個案子我想自己查,不知您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看到這位黃院判語氣之中帶著堅決的意思,王玄義卻是覺得心中好笑!
“這個家伙,怎么像是要跟我較勁似的,我們不是今日才剛見面嗎?”
“黃院判若是想做什么,直管去做便是。你我同是左軍巡院的院判,我自然不能對黃院判的事情橫加干涉。不過……若是院判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還請院判不要客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