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京都,一向是流光溢彩,紙醉金迷的代名詞。
然而,在城西一處戒備森嚴的豪宅區內,王家大宅卻籠罩在一片凝重的氣氛之中。
盡管宅邸內燈火通明,卻絲毫沒有往日的喧囂和奢靡,只有一種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的沉寂。
寬敞奢華的客廳里,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上,坐著王家如今的家主,也是華夏安全部部長的王博。
他約莫五十多歲,身材發福,面容嚴肅,此刻正緊鎖著眉頭,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深深的愁云。
坐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大哥,也就是王澤的父親。
大哥看起來比王博要憔悴一些,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慮和擔憂。
他搓著手,聲音里充滿了懇求和不安:“阿弟啊,你快想想辦法,把小澤從警局里弄出來啊!”
他提到“小澤”時,語氣帶著顫抖,仿佛那個字眼本身就帶著巨大的重量。
“我知道,大哥。”王博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小澤他……他被京都的總警司親自抓進去了,現在還在里面蹲著呢!”大哥的聲音帶著哭腔,“那可是總警司啊!在京都,竟然連咱們老王家的面子都不給?”
大哥的情緒有些激動,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小澤可是咱們王家唯一的男丁啊!唯一的血脈!可不能出一點事情啊!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們王家……王家可就斷后了!”
王博看著大哥焦急的模樣,心中也涌起一陣煩躁。
他作為王家家主,同時身居要職,平日里處理的都是國家大事,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需要他親自出面撈人的小事?
在他看來,區區一個調戲婦女的罪名,在京都,在王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只要他一句話,哪個警局敢不放人?
而且,大哥的話也像刀子一樣扎在他心上。
王澤雖然是大哥的兒子,但因為大哥身體不太好,這些年王博一直把這個侄子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對待,傾注了無數心血,希望他能繼承王家的衣缽。
今天突然接到京都警司局的電話,說他侄子因為“調戲婦女、情節嚴重”被拘留了,他當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在京都,竟然有人敢動他王博的侄子?這簡直是在打他安全部部長的臉!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和煩躁。
他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最要緊的是把侄子撈出來。
他想了想,拿起放在茶幾旁的座機電話。
這是他辦公室里的專線,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號碼。
他撥通了京都警司局總警司的辦公室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喂,是昊警司嗎?”王博的聲音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威嚴和傲慢,“我是安全部的王博。”
他沒有寒暄,直截了當地說道:“貴司今天是不是抓錯人了?我的侄子王澤,在你們那邊拘留了。麻煩你,立刻放了他!”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仿佛這不是一個請求,而是一個不容置疑的指示。
在他看來,安全部的級別是在警司局之上,他這個部長,對一個總警司下達指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然而,電話那頭,昊警司的聲音卻聽起來很是為難和吞吞吐吐。
“王……王部長啊……”昊警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奈,“這個……這個事情……不太合規矩啊……”
“你說什么?!”王博的語氣在電話里瞬間提高了分貝,帶著一種被冒犯的怒氣。
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司,竟然敢用“不合規矩”來搪塞他?
“那啥,王部長,”昊警司的聲音更加低了,仿佛在顧忌著什么,“這個事情……我這邊不太好處理啊……”
他支支吾吾地解釋著:“王澤他調戲婦女,而且情節確實比較惡劣,現場有不止一名目擊證人,而且還有完整的監控錄像,以及當事人的證詞人證物證都在,按照規定,是是要拘留7天的……”
王博聽完昊警司的解釋,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知道,昊警司說的這些都是借口。什么人證物證,什么規矩,在權勢面前,都是可以變通的。
他壓低聲音,語氣帶著一絲威脅和誘惑:“這種事情,都是小問題。不就是拘留嘛!我王家可以交一筆保釋金!你們放了他!怎么樣?”
他以為,用金錢和權力雙重施壓,昊警司一定會妥協。
“王部,部長啊”昊警司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為難了,仿佛在兩難中煎熬,“這個,那個,實在是不太行啊。”
昊警司的態度,讓王博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他沒想到,一個總警司竟然敢如此抗拒他的命令!
“哼!”王博冷哼一聲,語氣變得陰沉而充滿威脅,“昊警司,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不放人,今年的年終評優,你就別想了!更別提升遷了!”
他相信,用仕途來威脅一個警司,對方肯定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