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恭定王對蕭煦從來都是不管不顧,任憑他自生自滅的態度。
這是威脅!
“借您吉言。”蕭煦油鹽不進,不讓半步。
蕭徹壓著火氣,“有趣,這年頭,什么無名小卒都能充大哥了。”
楚君瀾的臉色冷了下來。
“二殿下若是沒事,我們便先回去了,家兄還在昏迷,我不放心。”說著回身叫上蕭煦,“勞煩世子送我回去。”
蕭煦面無表情的點頭,對著蕭徹行禮,轉身時看著楚君瀾走在他身前的窈窕背影,禁不住眼神溫柔的笑起來。
堂堂一個皇子,就那么被晾在了原地,蕭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被楚君瀾這么甩開了!在一個小女子身上受如此冷待,于蕭徹來說簡直前所未有!
他滿心的喜愛都被怒火燃燒殆盡,憤然轉身回了宮。
難道以他的身份,要個民女還要不來?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強硬多久!
楚才良與孫姨娘幾個已經先乘車回去了,楚君瀾的騾車還停在路邊,馭夫坐在車轅,抱著肩膀睡的直點頭,楚君瀾站到騾車前了他都沒醒過來。
楚君瀾右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馭夫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哎呦,三小姐,您回來了。小的偷懶了。您別見怪。”
“無妨。昨兒家里事多,這也不怪你。”
馭夫忙著端來墊腳用的黑漆小凳放在地上,可楚君瀾看也不看,輕輕一躍便上了車,將馭夫都給驚著了。
蕭煦一愣,隨即又笑起來,如今他看楚君瀾的這些小動作,完全不覺有失體統,反而處處都透著率性可愛。
白皙素手撩起車簾,深藍色車簾后是楚君瀾如玉的精致小臉。
“上車啊。”
蕭煦當即收回預備去牽馬的腳步,從善如流的上了車。
車簾放下,光線變的昏暗,狹窄的空間中,兩人面對著面膝蓋抵著膝蓋,楚君瀾尚不覺有什么,蕭煦卻知覺心跳砰然,不自在的挪了挪腿。
楚君瀾看著他在狹窄騾車內別扭的坐姿和無處安放的長腿,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家的騾車太窄了。倒不如讓你去騎馬來的舒坦。”
“沒有。”蕭煦目光柔和。
“你今兒怎么與二殿下遇上了?他這個人強勢霸道的很,說話做事很少在意他人的感受,他說什么你都不必往心里去。”
想起方才蕭徹諷刺蕭煦的話,楚君瀾心里就有些不快。
蕭煦見她又皺起眉,溫言道:“無妨,我早習慣了。”
他笑著說出這話,卻著實讓楚君瀾眉頭皺的更深。
想到蕭煦年少時依靠裝傻才能生存,后來為了抵抗第一種毒,只能無奈服下第二種毒,將自己的身體變成毒物斗爭的戰場,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也不過讓自己活下來了而已。
相比較過的順風順水的那些人,蕭煦能成長至今,著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