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諂媚的道:“二位,人犯就在這里,這兩人可都是窮兇極惡的狂徒,為免他們二人暴起傷人,小的就只將牢門打開,鎖鏈就不解開了。”
說話之間,一陣“嘩啦”響動聲后,牢籠上的鐵索與鎖鏈都被解下。
蕭煦道:“勞煩了。”
“不勞煩,不勞煩,這都是小的的榮幸!小的先退下了。”獄卒行禮,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博爾諾嗤笑了一聲,用北元話罵了一句:“狗仗人勢的東西,又來了兩條漢人狗!這小娘們又是哪里來的?你們大雍的女人怎么都敢來牢里?”
他嘰里咕嚕的說了一番,最后是在問孔尋。
孔尋嗤笑了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的用北元話道:“大雍的女人雖不能胡亂走動,但是有身份又有權力的男人如果愿意帶著她,她便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楚君瀾見狀,冷哼道:“想不到敗軍之將,在牢里關的還關出優越感來了?怎么,你們說北元話,覺得沒有人聽得懂是嗎?”
楚君瀾用的自然是北元話。
博爾諾與孔尋面色都是一變,打量的看向楚君瀾。
“你是何人!”
楚君瀾笑笑,將面紗摘了下來。湊近兩步,頓身在博爾諾與孔尋的面前,將手中燈籠提高了一些。
“怎么樣,看得清楚嗎?看到了我,你們有沒有想起什么人來?”
楚君瀾和楚華庭的容貌有一大半來自于生母陸氏,見過陸氏的人,一看他們兄妹便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博爾諾看了看楚君瀾,哈哈大笑:“是個美人兒,怎么,你這是想來牢里服侍你家可汗?你這容貌,本可汗便可以勉強玩一玩!”
如此不干不凈的話,聽的蕭煦眉頭緊鎖,額頭青筋跳了跳。
楚君瀾恨毒了博爾諾,恨不能那三千六百刀都由她來親自下手,又怎會容許博爾諾囂張?
她揚手便是狠狠的一個大耳瓜子,抽的博爾諾腦袋嗡的一聲,一側臉,就吐出一口血沫子。
博爾諾剛要再罵,楚君瀾卻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頜,將一粒黑褐色的藥丸丟入他口中,趁著他不防備一抬他下巴,將藥順了下去。
博爾諾急了,伸手想抓楚君瀾,可鐵鏈緊緊的將他手腳都鎖在墻壁上,他根本就無法動作。
楚君瀾就蹲在博爾諾的對面,看著他徒勞的雙手亂抓,指尖甚至就在她面前三寸遠,她卻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大戲一般,笑著道:“這藥可真貴的很,我至今就配置出兩顆來,這藥強身健體,活血化瘀,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孔尋沉聲用大雍話道:“既這么好,你怎會將此藥給了我們?”
“要么說,會出謀劃策的人可都是人才,到底是孔大人,一下就看出端倪了。”楚君瀾笑著湊近孔尋,趁其不備,將同樣的藥丸也硬塞進孔尋嘴里一顆。
孔尋本能的掙扎,想將藥吐出來,可在楚君瀾壓制之下,到底還是將之咽了下去。
看到二人都將藥吃了,楚君瀾笑的越發甜美了:“二位明日便要上路,念在當年的‘交情’,我便免費送你們每人一顆這好藥,哦,忘了說,這藥雖強身健體,卻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神經會變的非常敏感,能將人的痛感放大到尋常時候的十到二十倍,副作用持續的時間也不久,兩天時間便能好轉,但是……”楚君瀾惡意的笑了,“你們凌遲的過程,應該到不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