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街上并無人啊?”
宋亭舟頗感意外,“無人?那可能是她自行回家了吧。”
孟晚卻覺著不對,“你說那姑娘長什么樣?”
宋亭舟誠懇的說:“我乃有夫郎的人,怎么好盯著未婚姑娘的臉看。”
簡稱不記得長相了。
孟晚哭笑不得,“倒也沒那么夸張。”
宋亭舟嘴巴抿緊,神色略微不滿,反正若是孟晚長時間注視別人,他內心定會不快。
“哎呀,我夫君怎么好像生氣了?”
孟晚示意碧云退下,自己抱著宋亭舟的半邊胳膊哄,“我夫君這么豐神俊朗,模樣學問樣樣出挑,定是迷倒了誰家的姑娘吧?”
宋亭舟將他半抱在懷里,聲音堅定,“我只喜歡晚晚。”
孟晚彎起眼睛,目光溫柔且帶著纏綿悱惻的情意,“我當然知道,所以才相信你啊。”
一片情絲,兩頭牽系。迢迢棉雨,纏倦春意。
第二日再到了宋亭舟快下學的時候,孟晚就守在某條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偷看,他倒要看看是誰家的姑娘敢撬他的墻角。
過了會兒宋亭舟先從一頭走來,藍袍黑帶,行走如風,肩寬腰窄,面容冷峻。
孟晚暗暗點頭,又高又帥,不愧是他家的。
他躲在巷子里的柳樹后,因此宋亭舟并沒有看見他,只是腳步輕快的往家里趕路。
孟晚私下張望,也不知昨天那姑娘今天還來不來偶遇,結果沒過一會兒宋亭舟身后真有一位女子提著裙擺跑過來喊他。
“公子,公子留步。”
陶姨娘今天又換了一身衣裳,是顏色淡淡的青色襦裙,上半截用寬帶勒著腰,下擺墜著鵝黃色的絡子,走動間一晃一晃的,煞是好看。
她臉上還畫了妝容,唇色殷紅,眉彎似柳,不像昨日還撐著傘,今天足以一眼就能讓宋亭舟看清她秀麗的模樣。
宋亭舟又往前走了一段,自覺與身后女子拉開了距離,這才慢下腳步,“姑娘有事請講,只是莫要耽擱太久,家里夫郎還等我回去吃飯。”
陶姨娘帶著笑意的面色一僵,這男人除了夫郎夫郎還會說別的嗎?
不過沒關系,男人不都是這樣?等有了新人,舊的就也是蚊血。
陶姨娘想到當初怎么引誘江老爺的,眼神一番變化,神情似哀似求,聲音凄苦可憐,“我只是戀慕公子,想與你多待上一會兒罷了,只求公子能成全我一片癡心。”
她發現委婉的對宋亭舟勾引根本沒用,還不如明說。
男人若是想輕薄女人要用強硬手段,女人誘惑男人卻是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紙,只需伸出白嫩的指間一捅……
輕易便能將這層紙給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