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一塊姿態親密,正是一對才子佳人。
“原來他夫君是這屆的新科進士啊,沒意思。”眾人撇開眼,話里帶著酸意。
一個小小的進士都能娶個這么漂亮的哥兒,他們家里都是盛京豪門,卻連自己嫁娶都做不了主,無趣透了。
——
金榜上面第五就是宋亭舟,孟晚往前一湊便看見了,他心中正歡喜,就見到了身穿青羅袍,頭戴烏紗帽的宋亭舟,兩人匯合到一起,面上皆是一片喜色。
祝澤寧也在附近看榜,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在一旁等他。
“恭喜夫君中了第五名。”孟晚正正經經的道了句賀。
宋亭舟失笑,對自家夫郎回了一禮,“多謝夫郎。”
孟晚噗嗤一聲笑了,他笑起來時唇角微勾,多情又惑人。溫煦的日光勾勒著他輪廓柔和的側臉,讓他在光下美的失真。
旁邊隱隱傳來一陣細微的吸氣聲,孟晚和宋亭舟沒注意到,反倒是耳朵靈敏的雪生看了過去,但見榜下另一名進士望著孟晚的背影愣愣的發呆,家人連喚幾聲得不到回應。
“三百名已是不錯了,哥哥不必傷心……”女娘見兄長沒有回應,又喚了兩聲,“哥哥,哥哥?”
“啊?蘭娘,怎么了?”進士回身問妹妹。
蘭娘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到一張精致的側臉,“沒什么,我們快回去吧,爹娘還在家里等著。”
孟晚和宋亭舟在原地等了會,祝澤寧興奮的沖過來,“宋兄,我排名又往上升了一名!”
宋亭舟想到在殿前失儀的那名貢士,又重新掃了下榜尾,原本四百名貢士果真只剩了三百九十九名。
除一甲三人外,二甲留了五十人,其余人都賜同進士出身。
過一會兒一甲三人要簪花打馬游街,街上都是看熱鬧的,孟晚也想看,但這里明顯不是什么好地方。
祝澤寧道:“我在酒樓里訂了包廂,咱們去主街的酒樓里看。”
他們一路出去上了主街酒樓的包廂,臨近晌午,果然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
新科狀元柴郡騎馬在最前頭,頭戴頂戴花翎,身穿大紅吉服,那張往日清傲的臉此刻更顯意氣風發。
街道兩側的百姓都圍聚起來看熱鬧,有調皮的孩童在人群中鉆來鉆去,眾人目光多是追尋排在前面的柴郡和后面模樣清秀的探花,滿是贊嘆聲。
路過的店鋪也應景的掛上了紅綢,伙計們都擠在門口張望,鞭炮齊鳴,熱鬧非凡,稱得上是一大盛景了。
有妙齡少女采了花瓣從樓上灑下,或是成朵的花往年輕的狀元探花身上砸。</p>